第29章 僵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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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胖子的建議有點胡來,“小哥?你覺得小哥可以?”

胖子像在跟我打機鋒,“不試試怎麼知道?”

悶油瓶那次聽雷的確有反應,但是那種體驗還非常少,我們不確定下一回會發生什麼。下一次或許是十分正常,也可能反應更激烈。我想了想,總感覺不可行,悶油瓶身上的現象與薩沙他們不太一樣,更別說聽完雷後能變成什麼神通。

那些光點仍在不斷出現,如同煙花棒飛濺的火星。我們猜不出那火花産生的機制,站得遠,只能看個大概。如果想辦法到達那裡,或許還能探索一二。

黑瞎子拉動機關,只聽頭頂上重重摩擦聲,接著他重新開啟手電,恢複光明。我看到上方有幾個碩大的鐵框,裡面嵌著百葉窗一樣的結構,但並非木片,而是一條條的銅片,金屬光澤猶如細密的龍鱗一般。幾個“百葉窗”之間又以數根鋼筋相連,互相穿插著在天花板下形成一個類似空中平臺的框架。

所以這屋子是密閉的,光線透不出去。胖子扭了一圈脖子,掃視完道:“瞎子你是不是在我們來之前就掃蕩過了,怎麼啥都沒有?”

我便道:“有東西的,你看你屁股下面著火了。”

胖子登時彈跳起來,回頭看了一眼,而後才發現是安全的。但我也不算是完全騙他,因為在他坐著的地方,有一大塊黑炭似的焦印。

獨獨那一塊黑得嚇人,胖子使勁拍了拍自己褲子,不甘道:“我這昨天才洗的。”

劉喪瞅了瞅,道:“沒沾到你身上,不是什麼髒東西。”

我們拿光仔細一照,那就像是燃燒後留下的痕跡。而且焦痕一層層地疊加了無數,胖子用手指沾沾口水抹了一抹,竟擦不去分毫,可見這份焦黑色已是根深蒂固。

“啥玩意兒,”胖子道:“這屋子是用來燒烤的?”

我對他說你餓瘋了,那還不如說是燒紙錢。黑瞎子指著那焦印道:“這形狀,有點兒像很久以前流行的一種煤碳爐,可能是長期做飯留下的。這裡雖然是地下,但離地表很近,氧氣充足,通風不成問題。”

胖子便得意道:“你看,真的是用來做飯的。”

我轉過頭,忽然發覺到不對,問黑瞎子:“環境這麼暗,你能看得到地上燒焦的形狀?”

他扶了扶墨鏡,不太在意道:“現在看得挺清楚,運氣好。”

“等等,做飯?”劉喪皺眉,“做給誰吃?”

“當然是做給自己吃。”黑瞎子答道。

胖子摸摸下巴,“把家搬到這裡來長期定居,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定期出去採集食材,當個xue居動物,清淨得很,是小哥喜歡的風格。”

我讓他滾一邊去,“小哥每天早上還要遛狗,這裡沒法遛。”

但是胖子有一點興許說對了,那就是這地方的用途。還記得之前我們分析這裡的土樓,不似民居,反而像軍械庫或是哨站。如此說來,莫非這裡才是雷城人的居所?雷城不在地面上,而是在暗無天日的地下?

但是他們待在這裡幹嘛呢?一點娛樂活動也無,連數星星都看不到天空。

我挨近了牆壁,能夠看到那些堅實的磚塊,手指敲上去,聲音非常鏗鏘有力。劉喪可能以為我在尋找暗格,聽到敲擊聲後就對我道:“是實心的,沒有路。”

我繼續敲了敲,一面觀察這些磚的質地,道:“關鍵不在於實心與否,你知道這是什麼磚嗎?”

悶油瓶走來,手指慢慢摸著磚縫。我們在這裡不需要拆牆,但若是需要拆,恐怕悶油瓶都不能輕易將這磚抽出來。並非是我對他沒有信心,而是這東西了不得,可能是那個時代裡最堅硬最稠密的磚。

悶油瓶淡然道:“禦窯金磚。從材質到工藝都萬裡挑一,古時候只對皇宮供應。”

在江南一帶,選用最粘膩的土,施以數道工序,才可以燒製出最堅固的磚塊。先花一年的時間曬幹,再上漿、壓實,甚至用幾頭牛來回踩踏,中間又是大半年的工夫,將土泥處理得毫無氣泡,方能送進窯裡。最後以四種草木燃料,各燒一個月,結束這個流程。

每一批磚耗時兩年,據說“斷而無孔,敲之,聲若金石”,故稱金磚。更不用說那“禦窯”的賜名,這種磚大有來頭,千秋萬代也不見損壞。故宮的建築裡就有大量金磚,完好地留存至今,歷久彌新。

胖子攤手,“胖爺從小到大逛故宮,就跟逛菜市場似的,看過了百八十回,我明確告訴你,這地方寒磣過了頭,連故宮的貓窩都不如。你說這裡是皇宮?”

“不一定是皇宮。”我思量一陣,道:“我是說,不一定是傳統歷史意義上的皇宮。”

悶油瓶道:“對某些人而言,這應該是他們最高階層的建築。”

金磚只是大量輸向皇宮,製造源頭卻在江南蘇州。這種工藝成果,也可以被他人借用或者買走,用來偷偷造自己的圖紙。若真是這樣,這事絕非出自常人之手,至少是有規模有組織地進行。就好像是躲過當權者,另佔了座山頭稱王。

“噓。”劉喪示意我們噤聲,用氣音說:“就是現在。你們聽到沒有?這個聲音夠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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