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橫抬起頭有些期待的看了眼安心,並用手指指了指自己道,“那橫兒呢?”
安心莞爾一笑道,“你爹爹說了,橫兒一起來!”雲橫聽後高興地跳了起來。
不多時,眾人聚於裡屋之內,雲卓、刑峰、陳元楓三人圍而坐之,雲橫站於雲卓身旁,陳元楓與刑峰同飲一壺茶,雲卓單飲一壺,安心的解釋是,雲卓此壺茶是配了些專門調理雲卓身體的藥材,故而齊王與刑峰不曾有疑。
“王爺所說之事,雲某知曉!只是拓跋信之死卻非雲某所為!還請王爺明察…”雲卓聽聞陳元楓提及拓跋信之死,心中卻是有些好笑,現在連王爺在內的官員們都是這般沒有依據得亂扣罪名來查案的麼?
與此同時,京城衙門中原本看守屍首的衙役有些慌張得對著陳贊說道,“大人不好了!拓跋信的屍體不見了!”
“雲卿可有見到事情的經過?”陳元楓想了想又說道,“此事畢竟發生在愛卿起居之所附近,本王亦是擔心有人會拿這事大作文章。”
“王爺放心,雲某經得起探查,就算現如今在居外有兩波人時不時的盯著某這雲居,只要不做出傷害我等的事,雲某亦不放在心上!但王爺所提這事的經過就像雲某方才所說一般,並無太多資訊,至於是誰殺害了拓跋信,此事雲某並不知曉。”雲卓作了揖平靜地回答道。
看了眼毫無波瀾的雲卓,陳元楓亦是知道,這事在雲卓這兒怕是問不出什麼來了,便也不再深究下去,只是拿起茶杯起了身往屋外走去,似是有所思慮。
裡屋之內一時有些安靜,刑峰忽然想到一事,轉而對雲卓言道“雲兄,前些時日某奉命協助調查何陽青那件案子的時候,在何陽青的起居室中發現一沓他與禮部侍郎侯豐的頻繁來往信件,時間跨度從太初元年起一直到前些時日何陽青因殺人而入獄止,因某是協助調查,信件被衙門巡撫陳贊給收了回去,詳細內容未能探得更多…”
“爹爹…”一旁的雲橫看了眼神情變得凝滯的雲卓,有些擔心地喊了一聲。
雲卓抬起右手撫了撫雲橫的腦袋,“橫兒放心,爹爹無事。”
“橫兒知道。”袖口中的青辰緩緩探出腦袋,在雲橫的手背上舔了舔,似是在安慰。
“不過從刑兄此言來看,這禮部侍郎侯豐怕是幹淨不得!”
刑峰喝了口茶言道,“侯豐此人平日裡倒沒有聽說有什麼劣跡,既不好色嗜酒,也不收受賄賂,對於官場上的大小事務亦能處理得當,在朝中的威望亦是不錯,都說是下一任的禮部尚書!”
“哦?這麼說來這侯豐可是個清廉之人,可為何與何陽青這等人有如此頻繁的來往?關系看來不一般…”雲卓呢喃了幾句,倒也沒有深思下去。
但身後的雲橫卻開口道,“爹爹,橫兒在一本書中有看到一個故事,說是有一種人會為了報仇,把自己從頭到腳偽裝得十分完美,只是等待一個一擊而中的機會。所以橫兒覺得如果像刑叔說得那樣,那這個叫侯豐的禮部侍郎會不會也藏著一些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呢?”
雲卓把雲橫往自己身子處拉了拉,眼中具是滿意和愧疚之情,欣慰地說道,“自出崖那年至今已有三載之多,爹爹一直以為橫兒還只是個少不更事的孩童,可不曾想,在沒有爹爹陪伴的日子裡,橫兒是真的長大了!”
雲橫伸出小手,抹去了雲卓左眼欲要滴下的眼淚,“爹爹有自己的事要處理,橫兒理解,橫兒更想快快長大為爹爹分憂!”
雲卓不說話,單手便將雲橫摟在了懷裡。
片刻之後,雲卓梳理了下自己的情緒,對著刑峰說道,“橫兒說得不無道理,此事麻煩刑兄從官道瞭解一下侯豐此人!而某則用某的途徑…”此時的雲卓想到了一人,夏侯安顏。
與此同時,有一黑衣打扮的江湖人士進了居府的大門,拜見了居宏,“大人,此前您讓我盯著的那位竹林隱士的居所,憑空消失了!”
居宏盯大了雙眼,甚是不信的重複了句,“憑空消失?”居宏思考了片刻,還是否定了這樣的無稽之談,“憑空消失怕是讓人難以接受,還望閣下繼續為老夫探查!”
身穿黑衣的江湖人恭敬地作了揖道,“呈棠閣受人錢財當將事情辦妥,但在下所言非虛,不如大人派人同在下一道前往?”
居宏想了想亦是可以,好在錢洛河已於前月被調回鎮守宮內安危,可以抽空走上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