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好似從天空中飄來,說是限期三日,方圓十裡之內的人須盡數搬離此山!那神秘人將在三日之後設定結界,到時候凡在結界之內的人均會魂飛魄散!但作為回饋,那人會給搬離之人每人百兩銀子以作購置之用!”即便陳元忠親身所歷,但再次說起時還是會有些半信半疑。
“清山?”陳元楓只用了兩個字總結了一下。
“那人就是這個意思,不過也不知有多少的可信度。”陳元忠無奈的搖了搖頭自言道。
“蒼山雖屬西意,但地處我大楚與西意交界處,還是派人查探一番才是。”陳元楓思考了片刻便做了決定。
看著拿著茶盞一邊品茶一邊欣賞自己字畫的陳元忠,陳元楓心中有些感慨時又有些愧疚,“默卓哥哥的事終究無法多說一二,還是等時機成熟了再告訴四弟吧。”
“四弟遊歷回來怕也是累了,不如先行回去休息?改日再來二哥這裡喝茶可好?”陳元楓看了眼屋外忽然出現的有些焦急的刑峰,指了指案桌上的卷宗,對陳元忠隱晦的下了逐客令。
陳元忠不疑有他,放下茶盞恭敬地行了禮後言道,“二哥公務在身,確實不可多做逗留,四弟還未向母後請安,四弟這就告辭,改日再來拜會二哥。”
“甚好。”
待陳元忠離開齊王府後,刑峰從側廳而入還未行禮便心急火燎地說道,“啟稟齊王,拓跋信死於城西竹林之處!離雲居不過三裡之地的地方。”
陳元楓聽聞一臉驚訝!
“不是說拓跋信受昔年大戰影響,行走都極為不便嗎?為何此時會出現在我楚國境內?又怎會死於竹林處?”
“此事下官已派人前去調查,但玄墨劍及那副屍首當不會認錯,死者是拓跋信應當無疑!”刑峰堅定地說道。
“默卓哥哥,本王越發看不透你了,是兄長你做的麼…”陳元楓眼中略顯迷茫,他不願相信是他的默卓哥哥殺的!
按常理推斷,越容易被發現的案場,越不會成為其殺人越貨的地方,這於情理不合!但不得雲卓親口敘述,齊王實難心安,“時候尚早,你我一同去雲居探下雲卿的口風吧。”
“下官聽命。”
居府
年邁的居宏向著皇帝陳禁安辭官之時,陳禁安便知其意,只是居宏確實年紀大了!便準了居府一行人辭官還鄉。年過花甲的居宏心裡寬慰了許多,雖然陳禁安以陪伴為由將他留了下來,可若能保住居家保住這個曾一時風頭無量的大家,對於居宏已是欣慰不已!
“桓兒,拿了書信一定要安然到達忻州找到諸葛先生,之後的一切定要聽從諸葛先生的安排!只此一次的機會,可別錯過了。”這
諸葛先生,全名喚作諸葛玄,是居宏偶然機會下結交的能人異士,此人通曉治國之能,卻因這五洲君主難入其眼且又醉心於天地之道,不曾隨居宏出仕楚國。
如今這諾大的居府除了數名侍從外,便只留下了居宏一人?
平日裡一般都會進宮陪伴著陛下,今日卻突然收到陛下派人來的傳信,說今日不用進宮,這讓居宏有些無聊了起來。
窗前的那顆桃花樹早已隨著居默桓遷回到了忻州,原本空出的地方也被居宏在月前種上了一株桃花幼樹苗,樹苗雖小,總有參天之時,居宏便是這麼想的。
“柯,當年為夫未念夫妻情面,毅然逼你跳崖,可還記恨著?呵呵…可為夫沒想到的是卓兒竟然還步了你的後塵!為夫愧對你們啊!”居宏對著小樹苗靜靜地說著。
“為夫有時會想,人這一輩子到底怎麼做才是對的,可最後得到的結果卻是順心為之便是對,逆命為之便是錯!為夫這輩子也曾位極人臣,也曾風光無限,可到頭來仍是兩袖清風!得到了什麼?”正當居宏臨窗呢喃時,房屋之上突然出現一聲音!
“哼!得到也好得不到也罷!都是虛妄!”一個身影掠過,不曾露面便消失在了空中…
“是你麼!是你麼!”有些激動的居宏瘋狂地喊著,可片刻之後才自嘲地說了句,“又産生幻聽了麼!”
而在屋簷之上還一直隱匿著一名男子,男子呢喃了幾句便也消失在了這方天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