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雲居
竹林間方才的打鬧聲卻是被雲居正在射練的雲橫察覺了到,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雲橫快速的向打鬥現場走去,而在雲橫的後面,安心緊隨著。
“爹爹,那二人是誰?為何會在此地惹事?”雲橫抬著頭,時不時地回望著方才那打鬥的地方,看似有些呆頭呆腦地問於雲卓,一旁跟著雲橫走了出來始終保持安靜的小獸“青辰”也學著雲橫的動作,把小腦袋轉向雲卓呆呆地望著。
“或許仇家之間的追殺吧,對錯之間誰又能說得清楚。”回想起方才那幕,若不是蕭堯子離去前傳授雲卓的這招“瞬時凝神”將全身內力集於一掌,這才給拓跋信造成了一副世外高人的錯覺,怕是自己也不得全身而退。
“仇家?可是書上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受害的大多都是他們的後輩子孫啊!”雲橫有些不理解道,“雖說人活一世當快意恩仇,可若是給這世間給自己的後輩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這份恩仇怕也只是另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吧?”
“橫兒何時有了如此想法?”雲卓這段時間忙於複仇之事,對於雲橫的關注便少了些許,此時聽雲橫如此一言,只覺此子有些不凡!
“奶孃說,射藝和聖賢之道皆不可荒廢,射藝為了身強為了守護,而聖賢之道則是一個人的立世之本。”
“安心還懂這些?”雲卓故而有些明白了!安心這是已經拿雲橫當成自己的孩子在培養了!
“不錯不錯!橫兒這段時日進步頗多,回去之後讓奶孃備些好菜,我們爺倆好好吃上一頓,也讓爹爹聽聽橫兒這段時間都學了些什麼!”
“好!”雲橫開心地牽著雲卓的手大步往雲居走去!
好似因被遺忘而留了下來的居默桓,花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才調理完體內混亂的內力,起身看了眼依舊昏迷不醒的拓跋信,想起方才雲卓說的那番話仍有些猶豫,可下一刻居默桓還是拔出了劍!面目猙獰地刺向了拓跋信!
“死有餘辜!”居默桓補了這麼一刀後便往忻州的方向離去。
而不遠處的雲卓卻是神情一變,心裡想到的卻是“居家之人果然都是心狠手辣!”
齊王府
說起這朝堂間的風雲,歸根結底不過是權力間的爭奪戰罷了!
現今的楚國,無外乎兩個派系,一方面是擁護太子陳元觀,另一方面便是站在了齊王陳元楓身後的一眾朝臣,至於別的皇子,要麼閑散要麼無意這朝堂寶座,過得反而輕鬆了許多。
這一日,年過一十八的陳元忠來到了他的齊王兄府上!
“二哥,元忠這兩年遊歷了咱們這五洲絕大多數的美景之地,收獲頗豐!”陳元忠於兩年前便向陳禁安請了遊歷之旨,陳禁安亦知此子無心朝堂之事,便準了他外出遊歷。
這日的齊王並未像往常一般召集門客討論政務,加上有些想念這位越發風度翩翩的四弟,甚有興致地言道,“四弟此去兩年有餘,不僅人長得越發得出眾,怕是這見識也跟著長了不少吧?”
陳元忠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道,“見識可以說是增長地突飛猛進!但讓四弟覺得甚是玄妙的卻是月餘前經過西意國蒼山附近時發現的那九彩祥雲!”
“九彩祥雲?!”陳元楓有些意外!
九彩祥雲,顧名思義,以天道九種神色交替出現,據傳一千年出現一次,上次出現在北陳那年,分崩離析了百年之久的北陳一夜間便被統一,甚是玄妙!
“不錯,當地人說這是天神顯靈,三日之內便會在蒼山降下神旨!”陳元忠激動地說著。
“四弟可有等待些時日以觀其玄妙?”陳元楓亦是饒有興趣的問著。
“那是當然!就在第三日夜裡子時,天空降下一道神光,從神光之中走出一人,光芒耀眼,根本無法見清其一二!那人說了幾句話設了一結界便消失了…”
“誰?!”忽然齊王起了身子快步向屋外走去。
“二哥怎麼了?”
陳元楓看著屋外的野貓並未多疑,“是隻野貓。”
“對了,四弟你方才說什麼?天空降下一人?如此玄妙!那人可有說了什麼?”雖然陳元楓對於鬼神之論並不反感,但同樣也沒有那麼得相信,對於陳元忠說的話也就存上了一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