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居正廳前
次日清晨,小青如往常一般,拿著木桶來到河邊,右手放於左胸前,向著河水恭敬的鞠了一躬,“感謝上蒼恩賜。”便要往河水之中瓢水,可定睛一看,不遠處絲絲血跡流至,嚇得小青尖叫不已!
聞聲先來的是住得離河道口最近的居默卓,“小青姑娘,怎麼回事?”居默卓望著有些被嚇呆的小青問道,小青指了指河水不遠處,一男子四肢張開浮在了河面之上,披頭散發一時之間辯不出是誰。
不多一會兒,聞聲而來的人越發多了起來,“來人幫忙!”居默卓招呼了幾個體壯的男子將浮於水面的男子救了起來,此前因淩亂的頭發遮住了臉部,捋開後才發現,這人便是二十日前隨雲庚與白光一道下崖深查的張宸,“溶洞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眾人心中具是這般想法。
“芷蘿姑娘,麻煩叫彥大夫來一下,張大哥還有一口氣!”居默卓伸出手指探了探張宸的鼻息,對著站在一旁發愣的芷蘿吩咐道。
“阿盈姑娘,煩請將此事報於家主。”居默卓又對另一婢女吩咐道,之後便隨著眾人一同往禾居偏廳一廂房內走去…看著張宸那已被清洗過的臉龐,居默卓皺著眉不禁想到,“明明是從崖西側探入,為何會從河道口浮出?要說是外人入侵,應是不大可能,而刑兄昨夜方至,除非熟知此道,否則沒有二日的時間斷不可行至於此。那麼...是崖內有什麼危機嗎?”
“家主。”
“家主。”
穆珂的到來,打斷了居默卓思緒,對著居默卓問道,“可有什麼發現?”
“家主”,居默卓拱了拱手,“除了可斷定非外界力量所為外,暫無別的發現。但某建議遣一水性過硬之人,潛入水底一探究竟!”未等穆珂發話,身旁眾人異口同聲道,“不可!”“不可!”
“公子此言就莫要再提了,觸犯了神靈,可是會受到神靈的懲罰!”穆珂看了看周圍人激烈的反應,故作嚴聲道。
“某知。”
“好了各位,張宸需靜養,四下散去吧,待張宸好些,再來叨饒也不遲。”看著這一片的人多嘴雜,穆柯不禁有些頭疼,找了個合理的藉口便遣散了眾人。
“彥大夫,張宸如何?”待眾人四下散去,只留下了居默卓、彥塵子、昏迷的張宸以及穆珂自己後,穆珂開口問道。
“稟家主,張宸脈象並無異象,可以證明並非是受外力所傷,但胸前這巨大掌印般的灼燒,怕是普通火傷不可至此,恐遇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可怕的東西?彥塵子勿要亂言!”穆珂聽到這關於鬼神論的話語,天然得怒火中燒。
“家主息怒,老夫只是猜測,但憑張宸胸口這灼傷,可斷定非家火可以引起的。”彥塵子據理力爭道。
居默卓聽著這二人的對話越發覺著這空氣中彌漫著詭異的味道…
“家主、彥大夫,此事還是等張大哥醒來詢問一二再做推斷吧,我等在此胡亂猜測也是無濟於事。”
穆珂知自己因這“鬼神論”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心緒而有些失禮,便有些歉意道,“彥大夫勿怪,是婦人口不擇言了,我等還是先行散去,待張宸醒來一問便也能知曉。”
張宸寢廳內
次日一早,從張宸寢廳內不時傳出詭異的叫聲,這叫聲吸引了眾人的前來…
不一會兒,奶孃帶著雲橫站在了居默卓的身後,雲橫用著自己稚嫩的小手牽著居默卓的大手,有些害怕地看著床榻上狂叫不已的張宸...
然而下一刻,當著眾人的面,穆珂一個反手卻將張宸打暈了過去,轉而對彥塵子說道,“彥大夫,麻煩您了。”
“為何會如此?難道是在溶洞內受了驚嚇?還是說真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居默卓看著彥塵子給張宸施針時,不禁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