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寢廳
“公子行色匆匆而來,是出了什麼事嗎?起來說話吧。”穆珂看著眼前單跪著的兒子,有些心疼的說道。
“某此來只為橫兒‘類破敗體質’,想問於家主,可否有別的泉眼産這‘銀水’?”穆珂看著神色緊張的居默卓,心中也跟著緊張了起來,“莫非是橫兒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橫兒身體暫時無恙,但所有的銀水放一起,只能支撐橫兒九個月的生命,如今橫兒剛過四歲之生辰,如何能撐到七歲?為此某來急行來訪,倒是忘了通人稟報,望家主見諒。”
“無妨,事急從權,但這九月之數,你是怎麼得來的?”穆珂有些驚訝於這如此精確的數字,須知,這銀水用量無規則的增加,難以去計算。
可在之後的一個時辰內,居默卓便將自己如何推演如何得到這九月之數的過程再次演練了一遍…
“公子心思縝密、才思敏捷,恐這世間能與公子比肩的少之又少,婦人拜服。”穆珂行禮以示驚服。
“家主過譽,只是這銀水…家主可知還有沒有別的法子可以得到?”居默卓看著有些無奈的家主再次問道。
“當年婦人如公子一般墜入此崖,無意中發現了那一處泉眼,銀水便由此流出,但無法窺探其源,往複探查約莫一年有餘,終不得其源,此後便放棄了,之後雲堂主也派人前去探查,還是不得其果,事過多年,公子再次提及,婦人也是無奈。”
穆珂有些歉意得回答道,但看著自己兒子忽然頹喪的神情,還是開了口道,“公子,你看這樣可好,明日一早,婦人再派人前去探查一番如何?”
“唯有如此了...”居默卓也知,憑借雲庚的身份,若想得第二個泉眼,早就得了,若是沒有隻能證明,或許就這麼一個。
正準備起身離開穆珂寢廳時,居默卓還是想確認一下穆珂的身份,故而轉身作了揖言道,“聽聞家主是二十年前墜崖才來到的禾居,與某經歷很是相似...”
當穆珂聽到自己兒子有如此之問,心中便知其問什,然此刻相認並非好事,穆珂一想到當年居宏的決絕,心裡便會有另一個聲音告訴自己,忍一時方能認一世!穆柯
轉過身子坦然對著居默卓言道,“公子這訊息有些偏頗了,婦人確是墜崖來到此處,但非二十年前,而是二十四年前,公子怕是記岔了。”幸有面具遮面,若仔細看向穆珂,右眼眼眶中是可以看到一絲淚痕的。
“那…家主是為何掉下這崖的?”
“二十四年前,那時的婦人不過一豆蔻少女,因貪玩溜到此處,不慎墜崖…”
“看來,有些事不是自己想得那麼簡單...”居默卓如是想著,便拱手告辭離開了穆珂寢廳。
“兒啊,總有一天娘會認你的!”
禾居南廂丁字房內
離開穆珂寢廳後,居默卓便回了南廂自己的臥房之內,因擔憂雲橫的身體,倒是忘了自己此前還有些暈眩的事情…
“這暈眩到底因何産生?暈眩之時,令人目眩、無力且有作嘔之狀,可不過一二時辰,頭腦比之以往倒是更為清晰...也罷,既遇之,且坦之。”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刑峰再次造訪居默卓…
“刑兄深夜前來,可是有要事?”居默卓揉了下原本惺忪的雙眼,看著行色匆匆的刑峰,有些不解道。
“卓兄勿怪,某此來確有緊急之事,若不下崖告知,實難心安!”刑峰較之此前笑臉相迎之狀,此時的神情甚是焦急。
居默卓也不急著搭話,起身對著門童言語了數句後關上了房門,才言道,“刑兄既來之,便慢慢道來,今夜尚早,某已命人備下茶水,我二人飲之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