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有點尷尬。
他就是一個文抄公,低頭喝酒,偷瞄了一眼正在唸詞的章玄安。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哪堪,冷落清秋節!
...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
章玄安瀟灑地說出剛才記住的詞作。
華服少年等人還在震驚之中,沉浸在頗極哀怨的氣氛裡,他們齊齊看向正在喝酒的陸陽,雖然沒了面子,但這首詞的確很好,就算會淮陽的蘇秉淵也是無法寫出來。
他們開始相信《將進酒》出自陸陽之手。
陸陽摸了摸鼻子,很是不好意思地衝著華服少年笑了笑,“見笑了,各位見笑了,這詞屬實一般。”
“這還一般呀?”
章玄安立刻說道:“他們一輩子寫不出這麼好的東西,我就問你們,還有誰不服?”
華服少年等人漲紅臉頰,看著陸陽嘴唇翕動,他們想要找回面子,可又是想不出比《雨霖鈴·寒蟬悽切》更好的詞作。
在才情方面,陸陽的確遠勝於他們。
一時間,不少人失望地坐下。
站在一邊的丫鬟鬆了口氣,眉眼帶笑地看向陸陽,“陸公子,請隨我來。”
章玄安一把拉過陸陽,將一紙信箋塞到陸陽的手上,說道:“將此物交給白姑娘。”
陸陽點了下頭,剛想去一睹教坊花魁的容顏,章玄安就是壓低嗓音道:“你可別打白姑娘的主意,我都不敢打,你也休想。”
“哪能呀,我正人君子。”
陸陽笑著說道。
章玄安有點不放心,同華服少年等人一樣,他看著陸陽走入湖中小亭,牙槽都咬碎了。
陸陽走入小亭裡,看向白玉衡。
不愧是教坊花魁。
明眸皓齒,胸襟寬闊,在領口之下有著若隱若現的風情,長得豐腴可愛。
陸陽再看向白玉衡抱住的琵琶。
那琵琶又大又白。
好琵琶!
白玉衡也是朝著陸陽看去,見面前之人和丫鬟說的一樣,長相俊朗,不由抿嘴笑了笑。她和陸陽的目光碰在一起時,隨即低下頭,臉頰微紅,丹唇微啟,“敢問公子姓名?”
“陸陽,字希仁,淮陽人士。”
陸陽坐下,沒有急著將章玄安的信函拿出,他看著抱著琵琶半遮面的白玉衡,嘬了一口茶。仟仟尛哾
“陸公子想要聽什麼?”
白玉衡低眉信手彈了幾下。
“白姑娘隨意彈幾曲就行。”
陸陽的目光從白玉衡身上移開,看向湖面上的花燈,在小亭後邊是佇立在湖岸邊的閣樓。
他揣測白玉衡平日裡就住在閣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