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黃三爺的名號,綢子外圍觀的幫眾們也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不過出於禮貌,還是讓出了一條道。
待黃三爺走進綢子場內,只見苗副幫主雙手擺了擺,示意眾人安靜下來。
待安靜後,只見黃三爺抱拳行禮說道:“在下黃秋道,雖然只跟仇幫主有過幾面之緣,但是一直以來十分敬佩仇幫主的人品修為,多次想著前來請教,可由於雜務纏身,未能成行,不想這竟成了此生之遺憾,所以黃某今日冒昧前來,也想送送仇幫主。”
苗副幫主聽罷,回禮說道:“一身正氣黃三爺,平日裡行俠仗義,正氣凜然,今日能夠前來送別仇幫主,在下替丐幫向黃三爺致謝。黃三爺請。”
說罷,黃三爺也走進了大棚子,在仇幫主的靈位前上了三支香,鞠了個躬後,說道:“仇幫主,我黃秋道不才,卻偏愛管一些江湖事,今日前來丐幫,定要看著奸人得懲,丐幫永寧。”很顯然黃三爺這句話的時候帶了內力,因為嶽朗他們在外面聽的清清楚楚。
黃三爺說罷,走回到綢子場內,朝著苗副幫主行了個禮,說道:“苗副幫主,黃某斗膽請求參加除逆大會,見證丐幫還仇幫主一個公道,如若有用得著黃某的地方,黃某願出一份力。”
“有勞黃三爺,能有一身正氣黃三爺相助,相信今日定能為仇幫主一個交代,來人,賜座。”苗副幫主說罷,已經有一名下人搬來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右側,苗副幫主座位的旁邊。
待黃三爺剛剛坐定,又有聲音傳了過來。
“蘇門門主蘇洪烈,金門門主金大雕前來送別仇老幫主。”
不等嶽朗等人說話,只聽旁邊一名乞丐說道:“這蘇門和金門長期在蘇州城胡作非為,向來與我丐幫不和,怎麼這二人也來了?”
“誰知道呢,且看看再說吧!”旁邊的一名乞丐附和道。
待二人走進綢子場內,只見苗副幫主率先行了個禮,說道:“蘇門主,金門主,據苗某所知,仇幫主生前跟二位並未交情,不知二位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只見一個身材略瘦的男子說道:“雖說蘇某平日裡與仇幫主交情不深,可是心裡卻對仇幫主敬仰的很,聽聞仇幫主遇難,我心甚痛,再說這蘇門和丐幫,一個在城內,一個在城外,正所謂低頭不見抬頭見,於情於理,都應該送送仇幫主。”
“不錯不錯,正所謂來者便是客,我們也是一番好意,難不成苗副幫主都不讓我們給仇幫主上柱香吧。”說話的是個胖子,看上去五六十歲的年紀,身後揹著一把金光閃閃的寬刀,一看便知是金門門主金大雕。
“二位之情,丐幫致謝,請。”
只見二人走進大棚,上香鞠躬後回到綢子場內,只聽金大雕說道:“苗副幫主,既然都來了,就厚著臉皮求個座。”
苗副幫主聽罷,猶豫了片刻,說道:“來人,賜座。”
只見丐幫弟子搬來了兩把椅子,放在了黃三爺的椅子旁,二人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風塵院牡丹,凝香閣芍藥,春風樓芙蓉,伊人館海棠,鳳姿樓月季,知音樓薔薇,前來送別仇老幫主。”
聽到這六個名字後,人群中爆發的嘈雜聲空前的大了起來,彷彿每個人都竊竊私語著,臉上帶著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怎麼妓女也來了?”嶽朗身邊的一個乞丐不解的問道。
“可不是呢。仇幫主生前行事坦蕩,光明磊落,怎麼會跟這群女子扯上關係?”另一個乞丐也是一臉不解。
“算了算了,看看再說吧。”又一名乞丐說道。
這群乞丐注視著六位女子,嘴裡不停的討論著,同時也讓出了一條道。
只見牡丹帶領著另外五名女子緩緩的走進了絲綢場內,齊刷刷的向著苗副幫主做了個福。
苗副幫主抱拳還了個禮,說道:“不知幾位姑娘,可與仇幫主相識。”
牡丹聽罷,淡淡的說道:“小女子們身份低微,無緣結識仇幫主。”
“既然不認識仇幫主,不知幾位姑娘為何前來?”苗副幫主又問道。
“為了一個義字,雖然我等無緣結識仇老幫主,可是對仇幫主的大名卻是如雷貫耳,牡丹早就聽說仇幫主是忠義之人,深明大義,義薄雲天。人人都說青樓女子無情無義,既然無義,便應該向大義之人學習,只可惜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想想便覺得心中遺憾至極,只能過來上柱香,送送仇老幫主。莫不是苗副幫主見我們出身低微,看不起我們這群薄命之人?”
苗副幫主聽罷,思考了片刻,說道:“姑娘言重了,我們丐幫的兄弟,也個個都是出身低微之人,哪有看不起一說,幾位姑娘請。”
只見六位女子又做了個福,在牡丹的帶領下,來到了大棚裡仇老幫主的靈位前,牡丹在桌子上取了三支香,點著後插進了香爐裡,六人深深地鞠了個躬後,又回到了綢子場地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