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冷著臉道:“事已至此,何須多言。莫不是有人覺得我師出無名,想借此挑撥我在聖女閣的地位?”
說到底,於府都是因為聖女閣而存在的。她不過是罰了一個丫鬟,何須她變相指責。
於欣苦著臉,輕聲地說著,像是害怕陳凌一般:“姐姐只是一提,並無其他意思。”
“那最好把嘴巴閉上,免得被下人誤解,嚼了舌根。”
或許是陳凌的預期太過強硬,惹得陳逐原眉頭又是一皺:“伶伶,你怎可以如此對欣兒說話。她是你的姐姐。”
“……”按照古代尊卑來說,她確實不該對於欣這般說話。但一想到這件事情或許與於欣有關,陳凌便握緊雙手,“嗯,是我太激動了。我先回房調節一下心情。”
說著,她便回到了聖女閣。
陳逐原跟著她上前,卻被一個關門擋在了門外,任由他敲門也沒人去開。
許久後,陳逐原才離開。
她看向屋內的突然出現的歐陽㫥,輕聲問道:“你這麼著急前來,所謂何事?”
“別再插手柳家一案了。”七王爺面色陰沉,當得知她突然得到線索將事情查了個七七八八的時候,眉頭皺成了一條線,“你現在只需裝病假死就好,其餘的事情本王自會處理。”
陳凌沉默半晌,突然道:“可這件事,非我不可完成,不是麼?”
歐陽㫥只沉默一下便再次搖頭道:“太過風險,稍有不慎之後的計劃皆會落空。”
“不會的。”這些事情,陳凌早已有了打算,“我會將一切都安排妥當,儘量不受柳家案件的影響。”
說著,她便轉移了話題:“你的金針之術練得如何了?”
歐陽㫥一怔,自嘲地笑了一聲,掏出扇子搖啊搖:“還差一點。”
“我信你,一定能在除夕前將金針封穴之術練成。”她的眼中閃著亮光,帶著滿滿的希冀,沒有任何理由和依據,她就是相信他的能力。
歐陽㫥忍不住與她對視,探索她眼中是否有其他的感情:“本王不負你所望。”
聽他的輕語,陳凌的耳朵忍不住紅成一片,臉上也泛著緋紅,英姿中終於多了分兒女羞澀之態。
等太子走了,歐陽㫥也跳出窗偷偷出了去。
當晚,桔兒將近幾天來蒐集的情報全都寫在一塊兒,遞交給了陳凌。
陳凌看著信中的內容,錯愕於柳家一案的進展,細想之後,也未察覺出哪裡不對:“繼續追查了?”
桔兒點點頭:“已經派人去了南方,找了當年在戶部從事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