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公主有先見之明，知道他要以魂魄遁逃。”慕真笑著說道。
“你就別奉承我了，你都已經將他壓制到引體自爆的地步，我卻沒能徹底抓到他，只拘到他的一魂一魄而已。”她搖頭嘆息，感覺自己太沒用。
只有一魂一魄，什麼用都沒有，就連情報都搜不出來。
“就算只抓到他的一點魂魄，他剩下的殘魂也會處於瀕臨渙散的狀態。哪怕僥倖保有神智，也不能轉世，不能奪舍，自是不會再尋公主的麻煩了。”
“你這麼說也沒錯……”
“這樣看來，公主與我還是很有默契的，不但為我聚靈，還幫我誅敵。”他笑了起來，似是非常開心。
不得不說，他對戰煌尊其實是很吃力的，正如白玲瓏預測的那樣，他如今的身體跟紙糊的差不多，根本無法正面抵擋煌尊的攻擊。如果煌尊傾全力一擊，他恐怕來不及施展禁咒就會被殺。
但煌尊並不知道敵人其實不堪一擊，加之被他言語誤導，心生警惕，不敢冒進。
這樣的人狂傲歸狂傲，也一個比一個謹慎惜命，輕易不會讓自己處於險境。今日這個狀況對煌尊而言也是千百年難遇的例外。
偏偏就在這個例外的時候，他遇到了一個比他更強更狂也更瘋的存在。
“什麼默契啊，我哪知道你要使用禁咒——”她急不可耐的辯解道。
還聚靈呢，她根本不知道他會用禁咒啊。這完全是誤打誤撞，沒有半點默契的成分。最後她衝上去拘魂也是看準了時機來搶功，算不得配合吧。
而且……
“就算我們將這個人碎屍萬段，舒毓也回不來了。”她眼神黯然，還能感覺到心口強烈的疼痛，疼得她無論怎樣的勝利都高興不起來。
贏了又能如何，舒毓死了啊。
她覺得這都是她的責任，是她害死了舒毓，還讓他死得那麼慘。
“公主。”慕真輕聲開口，幽幽說道，“你不需為他的死難過，他做得很好，他成功的保護了你，我以他為榮。”
“可是……”她耷拉著眉頭，感覺既傷心又愧疚。
“公主若感念他做的一切，不妨將這恩情算在他的族民身上，日後或可以對魔好一些。我想這樣舒毓就會很感謝公主了。”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魔是我的朋友，我肯定會對魔族的大家都好，這怎麼能算報恩呢。”
“公主能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慕真說著說著，聲音很快弱了下去，頭也微微垂下。
“真真你沒事吧……真真？！”
慕真忽然輕咳起來，張口就吐出了血。
她嚇得立刻上前去扶他，他又一低頭，吐出好大一攤血，身子晃了晃，軟綿綿的向後倒去。
白玲瓏急忙拉住他的胳膊，不敢施力，就這樣輕輕將他拉進懷裡，讓他倒在自己的臂彎中。
“真真、真真，你怎麼樣？”她美眸含淚，哽咽的去拂他嘴邊的血，但他還在吐血，一呼一吸之間口中就會湧出更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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