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話的婢女笑了笑,卻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轉身離開了。
沒過一會兒,便有人攙扶著殷銳進了屋內,“你怎麼還躺著,沒聽到大哥讓我們去書房嗎?”
“他讓你去你就去啊!他是府裡的少爺,難道你是奴才啊?你怎麼那麼聽他的話,誰願意去誰去,我就是不去!”
殷銳性子軟,幾乎對藍玉杺有求必應,藍玉杺對他一向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誰知一向綿軟的殷銳卻是怒了,他指著藍玉杺說道:“你怎麼敢對我大哥不敬?我大哥是家主,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誰也不許質疑!
你若是敢不敬我大哥,我便……我便……”
“你便如何?”藍玉杺仍舊梗著脖子吼道。
“我便休了你!”
“你敢!”
兩人四目相對,誰也不肯服軟,殷銳鐵了心的道:“你看我敢不敢?若不是你無中生事,我會被你牽連?我們的孩子會沒了?
像你這種無德無謀的女人,我要你有什麼用?今日你要麼隨我去見大哥,要麼我便一紙休書,將你趕回藍府!”
藍玉杺被殷銳的氣勢嚇住了,她一直覺得殷銳綿軟好欺,卻沒想到他竟然也有這樣厲害的模樣。
藍玉杺一時被嚇住了,她現在要是被休了,哪裡還有好日子過,只怕回了藍府,也會被父親嫌惡。
“我與你去就是,你說這些做什麼?我受了傷,又沒了孩子,心裡自是難過,你怎麼就不能體諒體諒我呢?”
藍玉杺說完便嚶嚶的哭了起來,殷銳見此心也軟了,便輕聲開口道:“好了,我不說了,你快收拾一下隨我去書房吧!”
兩人被下人一路攙扶來到了殷銘的書房,殷銘和章氏坐在主位,殷銘一臉寒色,嚇得殷銳縮了縮脖子。
兩人正想福禮,殷銘卻是冷聲呵道:“跪下!”
殷銳直接便跪在了地上,藍玉杺卻是抿著嘴,不肯下跪,最還是殷銳扯著她,她才不情不願的跪下。
“知道為何叫你們來嗎?”
殷銘臉色沉沉,殷銳見此更是驚恐,連忙搖了搖頭。
“你們是我殷家人,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殷家的顏面,你們的榮辱從來不是自己的,而是我們殷家的!我想聽聽,你們對錦安王府的事情如何來看?”
殷銘冷冷的看著殷銳二人,殷銳不敢開口,藍玉杺卻是搶先道:“錦安王府分明是仗勢欺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不過幾句話,也至於他們如此小題大做?我看他們分明是沒將我們殷家放在眼裡!”
殷銘冷冷一笑,神色不虞的逼視著藍玉杺,“小題大做?你跑到錦安王府,說世子妃與別的男人有染,還出言懷疑小公子的出身。
這些話放在任何一個府中也容不得你,更何況是錦安王府!誰給你的膽子敢在王府撒野?”
藍玉杺還是覺得忿忿不平,更覺得殷銘沒事找事,就算她錯了,可她都已經受到了懲罰,還想讓她如何?
“不過就是兩句話,我也受了罰,大哥還有必要這樣苛責嗎?”藍玉杺委屈的嘟囔著,心裡對殷銘很是不滿。
“愚蠢!”
殷銘不留情面的叱罵道,羞得藍玉杺臉色通紅,“不過就是兩句話?若你沒嫁入我殷家,這些話隨便你說!
可你現在是殷家的媳婦,你影響的是我殷家的顏面?你可知道陛下是如何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斥責我的?若不是太子為我求情,就連我的官職也許都會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