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沒說完，被旁邊的沈封覺猛地拉了一把：“先不要說話。”
“啊？”徐胖子兀自沒回過神來，但見白啟已經停下了步子，站在不遠處。
水只沒過他的小腿。
徐晨輝頓感輕鬆：“我還以為他一時之間想不開呢……”
沈封覺低聲道：“你仔細看。”
徐晨輝不明就裡地看過去，只見白啟垂首而立，頭髮遮了半張臉，一時之間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怎麼回事？
沈封覺拉著徐晨輝往前走，一直走到白啟面前，才發現他的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腳下，面色深沉。
“白先生，你在看——”徐胖子的聲音戛然而止。
確切來說，他覺得天地間所有聲音都停止了，包括自己的心跳聲。
那水面平靜無波，但幾個人的心中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只見白啟腳下的水裡站著一個人。
本來水裡有個人也許並不奇怪，但奇怪的是這片水域明明看起來很淺，可是那個人頭朝下站著，兩隻腳和白啟的腳踩在一起，和他呈現倒立的姿勢。所以，從水面往下看，只覺得深不見底。
徐晨輝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剛想叫出聲，就被沈封覺捂住了嘴。
“你再看。”沈封覺一向漫不經意，老愛和徐胖子開玩笑，但此刻他的手微微顫抖，語氣也極為凝重，明顯也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徐胖子壯著膽子再次仔細往水裡看過去，這一次他一下子撲進了水裡。
“小君妹妹！”
那水裡的人衣著簡單，一頭長髮在水裡飄散，雙目緊閉，雙手垂在身體兩側，看起來似睡非睡，正是於小君。
可是，徐晨輝撲了個空，他的手臂直接觸碰到了水底的砂石，硌得生疼，幾乎要擦出血來。
水真的很淺，他根本沉不下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沈封覺上前一步，抓著白啟的肩膀，“小君為什麼在這裡？”
白啟眼睛都沒有抬一下，面色蒼白。
徐晨輝還在水裡撲騰，兩隻手抓來撓去，卻只能抓到兩把沙子。
“靠，這是幻影嗎？”他抬起頭，一身一臉的水，“怎麼把她救回來？”
白啟忽然笑了一下，喃喃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啊？”沈封覺看著水裡的於小君，“到底怎麼救她啊？”
“不用。”白啟抬起頭，眼神裡透著莫名興奮的光，“再等一會兒，只要再等一會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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