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眉若遠山,目若秋波,美得好似神妃下凡。她的神色寡淡冷清,但說出來的話卻有著無形的重量,狠狠砸在人的心尖,讓人不容拒絕。
“姑娘——”張嬤嬤臉上的笑掛不下去了。顧景蕪頭一次在丫鬟們面前不給她面子,怎麼說她也是老嬤嬤,遇到主子這樣強硬的態度,多少都尷尬。
“鬆開手啊,嬤嬤,還要本姑娘親自教你怎麼放下手不成?”
指尖把玩著小几上的書頁,泛黃陳舊的書頁在她白嫩無暇的指尖夾著,兩種色彩形成強烈的視覺衝突。
她好似玩心大起,一用力將書頁生生折了起來,復而慢慢撫平,再折起,再撫平,以此迴圈數次。待書頁摺痕很深的時候,她隨手一撕,那邊角的紙張便脫離了書本,撕裂處整整齊齊的。
張嬤嬤被那書本撕裂的刺耳聲音驚得一下子鬆開了手,彷彿那撕開的不是書,而是她的肢體。
“小圓,告訴我,你知道張嬤嬤的秘密是什麼嗎?”顧景蕪這才看向小圓,語氣平淡得不能再平淡。可她的目光彷彿有魔力,深深吸引著小圓,讓小圓掙扎的身體頓時舒緩了下來。
小圓在那目光之下,仿若喃喃自語的說道:“秘密?張嬤嬤的秘密都在暗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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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暗格?”
“床頭的牆上的暗格。”小圓魔怔了一般。
顧景蕪原本柔和的臉忽的冷下來了,腰肢挺得直直的,對著赤奴道:“赤奴,去把暗格裡的東西全都拿過來。憐予,你也去。”
赤奴一個人去,若是遇上人阻攔,她一個人肯定應付不來。可憐予的腦子比她靈活很多,手段多,這是赤奴不能比的。
張嬤嬤這個時候才真的慌了,想要阻止憐予離開。她往地上一坐,彷彿是鄉野潑婦一般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著將陳年舊事翻出來,企圖喚起顧景蕪心裡的憐憫。
“姑娘啊,您這是連老奴都不信了麼?老奴兢兢業業伺候您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二心,姑娘說東絕不朝西,指南絕不朝北的,結果卻喚來姑娘這樣的對待,老奴不想活了啊!不活了!姑娘您不記得您小時候發燒,是誰在床邊飯也不吃水也不喝地伺候您的了麼?您小時候得過一場天花,又是誰不顧危險貼身照顧您的?都是老奴啊!”
張嬤嬤哭得太用力,沒收住,打了個響嗝。
“老奴這麼多年,在姑娘身邊伺候著,一點怨言都沒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如今您寧願相信一個毛頭丫鬟,也不願意相信老奴啊。姑娘您為何要這樣對待老奴?您這是要逼死老奴啊!”
顧景蕪靜靜地看著張嬤嬤一個人自導自演的苦情戲從頭演到尾,中間她一句話都沒有插。
估計是意識到顧景蕪這次的決心和強硬態度了,在這邊討不到好,張嬤嬤當即一骨碌爬了起來,就往門外跑。邊跑還邊說:“既然姑娘下定決心不給老奴活路,老奴只好去找夫人了!夫人一定會為老奴做主的!”
她是顧府的老人,周氏宅心仁厚,不可能不念舊情的!
顧景蕪一指,下令道:“抓住她!”
顧景蕪到底是主子,真正發怒的時候,威嚴是下人不敢阻攔的。一大群丫鬟聽到她的命令,呼啦啦全都去拉住張嬤嬤。
一時間外間亂成一團,手忙腳亂的時候,總會發生很多誤傷。於是張嬤嬤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身體多處被踩到了。最重的是,不知道誰踩到了她的腰,她直接被踩得趴到了地上,臉撞在冰冷的地面,可要了她的老命喲!
可那些丫鬟還是沒輕沒重地往她身上壓,一個接一個,差點把她壓得斷了氣。
寶琴端著一壺溫得正好的香茶回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
嘿,一群人在疊羅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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