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放開!”那人應該是發現白羽芊被綁住了,大吼了一聲。
護士們們手忙腳亂地放開了白羽芊,白羽芊剛要坐起,便被扯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到底沒忍住,白羽芊嚎哭了出來:“傅君若,你就那麼磨蹭嗎,再晚一會,他們就要對我動刀了!”
有溫熱的唇在白羽芊額頭上重重地吻了一下:“我知道,對不起,是我錯了,我應該來得更快一點,芊芊,嚇死我了,真得嚇死我了!”
白羽芊無法遏制的放聲痛哭,雙手抱住傅君若的腰,死死地不肯放開。
另一邊,馬教授還在硬撐:“腎源不明,你們應該去找病人家屬,我們只負責實施手術,到底犯了哪一條罪!”
有警官回了一句:“剛才我說了那麼明白,你還問什麼,強迫他人捐獻身體器官,涉嫌故意傷害,到警局我們慢慢談,當然,你有權利通知律師。”
“笑話,法律檔案清清楚楚,對方是自願捐獻,你們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馬教授還在那吼著。
“馬教授,白小姐多次激烈表示,她不同捐腎,卻被你和郭夫人強制送進了手術室,在場看到的人不少,你還打算狡辯?”邢醫生從手術室外擠了進來,站到了馬教授跟前,譏諷地道:“如果醫生當成你這樣,真不如禽獸!”
白羽芊聽到了邢醫生的聲音,放開傅君若,擦掉眼淚,便要從手術檯上下來。
“想血口噴人啊,拿出證據來,”馬教授瞪向邢醫生:“年輕人,你不過是醫術不夠,被我掃地出門,何必這樣報復?”
“我就是證據!”白羽芊用力地喊了一聲:“邢醫生說得沒錯,馬教授,你就是衣冠禽獸!”
“警官,我可以做證的。”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白羽芊吃了一驚,看向了主動站出來的尹護士。
“我跟在馬教授身邊多年,他做過的移植手術中,不乏有私下買賣器官的情況,還有,馬教授還接受家屬賄賂,違法醫生職業道德,我為自己的話負責,現場有幾位醫生也能做證,我願意到警局配合調查。”
“那個……我也來做證!”麻醉醫生舉了舉手,臉上笑得有些訕訕的。
馬教授終於沒了聲氣,被警察帶了出去。
邢醫生笑著走到白羽芊面前,結果白羽芊一眼看到,這位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顯然剛才被打得不輕,有的地方都腫起來,瞧著挺讓人心疼,又多少有些滑稽。
“你的臉?”白羽芊看了他,不由笑起來。
“別說我,你也一樣,都成豬頭了!”邢醫生立刻懟了回去。
“你的臉怎麼了?”傅君若顯然才發現不對,立刻捧住白羽芊的臉,湊近看了半天。
白羽芊臉有些紅,甩開了傅君若的手:“你幹嘛!”
“誰打的?”傅君若的臉沉了下來。
“還有誰,趙尹霞和綁我來的那兩個流氓。”白羽芊嗤笑了一聲。
說話間,白羽芊目光落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尹護士身上,今天居然得到了她的幫助,白羽芊無論如何也沒想到。
邢醫生順著白羽芊視線看了看,笑道:“你不知道吧,尹姐是咱們這頭的,之前我們說好的,她暗地換掉了你麻醉劑,就為了拖延時間,讓傅先生能在你被捅刀前趕到。”
白羽芊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她沒有昏睡過去,並不是靠著自己的毅力,而是這位和自己起過口角的尹護士幫了忙。
邢醫生乾脆伸了個懶腰,笑道:“剛才聽說提前手術,我也著急壞了,後來被他們扔到樓下,我乾脆跑遠一點去打電話,結果真就聯絡上傅先生,把人立刻帶了過來,想一想,真是千鈞一髮,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