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瞧著那輛車終於開出傅家花園,傅君亭伸了個懶腰:“哎喲,難怪大伯活著的時候,躲大伯母唯恐不及,誰跟這位待在一塊,也得累死,以後我娶老婆,絕對睜大眼睛,別被女人毀了一生。”
沒一會,凌遠輝上車,先是搖了搖頭,隨即從後視鏡看著傅君亭,笑著問道:“少爺,你還打算跟著我們回家?”
“要不……我就跟上唄!”傅君亭似乎得到提醒,立刻順竿往上爬:“遠輝哥不是搬新家了嗎,我去幫你暖暖屋。”
車窗這時被人在外面敲了敲,白羽芊轉頭看了一眼,正不想搭理的時候,傅君亭一伸手,居然把白羽芊這邊的車窗開啟了。
“老大,我去白羽芊家,她剛才非要邀請我做客,我都不好意思拒絕。”傅君亭擠眉弄眼地道。
白羽芊轉頭看看傅君亭,哼笑了一聲。
看了傅君亭一眼後,傅君若隔著開啟的車窗,對白羽芊解釋道:“關於那間經紀公司的事,我母親應該知道得不多,她還不至於這麼精明。”
對於傅君若的解釋,白羽芊只是冷笑了一下,想了想道:“你真覺得你母親就這麼天真無知?”
傅君若先是皺了皺眉頭,隨後笑了出來,想了想,問道:“要不要到裡面坐一坐,奶奶一會就陪客人回來。”
“晚上不是有遠端會議嗎,如果沒有會議,你也可以去相親。”白羽芊故意道。
車裡,凌遠輝和傅君亭一塊大笑了起來。
“真希望你說這話是吃醋啊,算了,不留你了,反正留不住。”傅君若無奈地站直,不免又看了白羽芊一眼。
“林盼盼……看來轟都轟不走了?”關車窗前,白羽芊到底問了一句。
“這話就別提了,老大隻要跟大伯母提林盼盼的事,家裡就得炸鍋,”傅君亭又改不了毛病地插話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林盼盼是大伯母親生的呢!”
白羽芊搖了搖頭,伸手按下關窗鍵,傅君若卻似乎還有話要說,拿手擋了一下車窗。
“又有什麼事?”白羽芊無奈地按住暫停。
傅君若問道:“徐導的片子……不準備接嗎?”
“誰說我想演電影了?”白羽芊反問一句,不免奇怪,傅君若此時還有心情談這件事。
傅君亭湊上來,對著白羽芊道:“你還真矯情。”
“我只想成為芭蕾藝術家。”白羽芊淡淡地回道。
“夠倔的!”傅君若笑了一聲。
“我的人生,不需要別人多管閒事地替我安排!”白羽芊立刻懟了回去。
顯然傅君若猜到了什麼,稍稍側過頭,笑著道:“那部電影……我從來沒有插手,你不會以為我拿錢替你買角色吧?”
白羽芊並沒有回答,心裡卻在冷笑,當初葉江江空降舞團,半年過後便成為首席,這樣的速度實在不合常理,雖然不可否認,葉江江的舞蹈功底不錯,也不能否認確實背後有人幫她出力,葉江江也應該心知肚明,她在舞團遭到孤立,無外乎因為那種不公平的晉升路線。
“好吧,我唯一做過的,是把你的舞蹈影片給徐導看了看,”傅君若笑道:“徐導當初回國,奶奶帶我去為人家老倆口接風,徐導就問到我當年的小女朋友,他對你印象深刻,那場莫斯科的比賽,原本你完全可以拿金獎,不過徐導覺得你跳到最後,整個狀態有些飄,怕你初登舞臺就大放異彩,以後沒了上進的動力,看在你是我女朋友份上,才出低分壓了壓你。”
白羽芊聽得愣住,沒想到當年只拿到銅獎,居然是傅君若的一份“功勞”。
“徐導和他夫人今天來拜會我奶奶,現在他們到時平館看奶奶的藏品去了,你要不要跟我去見一見徐導,最好……當面回絕人家?”傅君若故意提議道。
“遠輝,開車吧!”白羽芊話不多說,立刻催著凌遠輝趕緊走。
凌遠輝和正笑得開心的傅君若打過招呼,終於將車開出了傅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