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這些學員們的專業素養還有提升空間,不過好在聽話,一聲令下,便一個接一個跳起了二位轉,後面總算沒人再出錯,就連剛才那個被白羽芊放過的女孩,也沒有出去,而是自覺站到隊伍後面,主動做了100個二位轉,給足白羽芊面子。
三個多小時之後,下午的練功結束,大汗淋漓的學員們爭先恐後往更衣室跑。
白羽芊身體力行,也累了一身汗,最後一個走出大練功房。
此時,隔壁首席練功房外,有幾個經過的女孩停了下來,擠在門邊,伸長脖子往裡瞧。
有人羨慕道:“在排《吉賽爾》哎!”
白羽芊正好過來,其中一個女孩轉頭,恰恰又瞧見她,便好奇地問了一句:“羽芊姐,我們都以為這回是你跳吉賽爾,當年我在悉尼歌劇院看過你的演出,大幕最後拉上的一刻,我就跟我媽發誓,這輩子要做像你一樣的芭蕾舞者。”
“確定不是拍馬屁?我都不能保證,自己能跳一輩子。”白羽芊笑笑,很隨意地朝練功房裡瞅了眼。
此時,舞團另一位首席葉江江正和舞伴在排著《吉賽爾》第二幕出場的雙人舞,背叛了吉賽爾的情人阿爾貝特來到她墓前懺悔,與吉賽爾的鬼魂翩翩起舞。
整幕的《吉賽爾》,白羽芊早已爛熟於胸,那是她在澳洲芭蕾舞團擔正主角的第一部舞劇,取自海涅的詩歌,通俗地講,就是傻妞被渣男騙了,居然還至死不渝的狗血故事,
“葉江江跳得不錯。”白羽芊點了個贊,繼續往更衣室走去。
更衣室裡,很快塞滿了舞團的小姑娘們,隨之,八卦陣便擺上了。
“你們看到葉江江今天背來的鉑金包了嗎,我在網上查過,要10萬美刀!”
“紫色的那一款吧,好巧,我那天在淮海路上看到高仿,也要5000人民幣,仿到可以亂真。”
“葉江江怎麼可能用A貨,好笑吧,傅君若丟不起那個人!”有人咯咯笑了出來。
“一定是傅君若送的呀,她自己買著玩不行,葉江江不是富二代嗎?”
“蓉城傅成榕家族能瞧得上什麼富二代,滿蓉城的有錢人,在傅家眼裡,只怕不是窮人,就是暴發戶。”
“以前聽我爺爺說呢,傅家從前清那會就已經是江南鉅富,祖輩甚至還有人娶過皇家的公主,都說富不過三代,可現在到傅君若這裡,已經傳了十三代,這種豪門,真不是一般人能嫁得去的。”
“葉江江從一進團,就跟傅君若混在一塊,而且她還是傅君苦迄今為止交往最久的女朋友,誰不知道啊,葉江江能當上首席,就是傅君若在後面發的力,你能說人家不是真愛?”
“傅家的媳婦怎麼可以拋頭露面,要是我的話,立馬洗盡鉛華,削尖腦袋也要擠進傅家的門,才不去爭什麼首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