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峰點頭:“當然,我從一開始就說過,這件事情是要報警的。”
陳輝趕忙說:“我也同意報警!”
剩下的茜茜和忠義雖然沒有明確說什麼,但證人的數量也總是夠了,三兒一看這牆倒眾人推的架勢就更慌了,急忙叫嚷道:“茜姐!你該不會也要去報警吧?寶哥這些年對你可不差,你怎麼能跟宇峰這臭小子又搞在一起呢?你這樣怎麼對得起寶哥!”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一直以來都情緒相對穩定的宇峰,在聽到這番話後忽的站了起來,聲音低啞的發出一聲嘶吼:“你有什麼資格評斷我們?茜茜當年和我是為什麼分開,寶哥在裡面幹了多少好事?你再敢說這種話,你信不信……信不信我殺了你!”
三兒沒想到他會忽然爆發,嚇得先是一愣,隨後開始玩命大叫:“你們看看,你們聽聽啊!他剛才說了殺人了,對吧?他說他要殺我!你們不是要抓殺人犯麼?就是他啊!殺人犯擺在你們面前你們還不趕緊把他抓住,快去啊!”
“少裝瘋賣傻!給我閉嘴!”
展鋒的話音剛落,忽然間屋裡的蠟燭就滅了。
其實一共四隻蠟燭,剛才被寶哥拿走了一支,還有一隻放在了林媛媛屋裡,這僅存的兩支,卻被這陣不知道哪兒刮過來的風,忽的就給撲滅了。
“呀!”茜茜大約是怕黑,落入黑暗的一瞬間便低叫出聲,隨後就傳來了宇峰低聲安撫她的聲音。
“沒事,把蠟燭點起來就好了。”沈衍在黑暗中,感覺到展鋒有力的手掌覆蓋在自己手上,又聽到他說話,盡管知道周遭危機四伏,卻倏然心安。
展鋒問:“火柴放在哪了?”
宇峰:“剛剛是小陳拿進來的,是不是在小陳手裡?”
陳輝的聲音有些模糊,像是在地上翻找著什麼:“我記得放在桌上了,不知道是不是風太大給吹掉了……那個……等一下啊……”
屋裡黑暗的時間持續的越久,沈衍的感覺就越糟糕,他開始暗自後悔剛才應該上樓把手機拿下來才對,不管怎麼說手裡總有個照明的工具。屋裡這些人就不用問了,一個個都穿著睡衣,長時間也沒見到誰拿出手機來過,必然是要麼沒電,要麼就落在了屋裡。
陳輝始終沒有找到火柴,沈衍心裡始終覺得不對,想到前後發生的事情時,他忽然心裡一沉,和展鋒低聲說了幾句,只聽對方一句糟糕,兩人就一前一後從屋裡沖了出去。
其他幾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看著他們沖出屋裡,也不敢在屋裡待下去,跟著沖了出去,只剩下一直慘叫卻被綁在椅子上的三兒還待在原地。
沈衍和展鋒一路未語,徑自跑到了庫房外,而當他們沖到門口時,果不其然看到了房門大敞。沈衍說了一句不好,再往前走去幾步,就看到了爬伏在地上,雙眼睜圓,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的寶哥,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姿態,死在了一灘鮮血泊中。
“啊——!”茜茜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轉頭埋進了宇峰胸前。
展鋒神情冷峻,一個箭步上前,檢查了屍體後作出結論:“死亡時間非常短,很有可能就在剛才燈火熄滅的瞬間,剛才離開的時候,是誰鎖上的庫房?”
他一雙獵豹般的眼眸緊緊的盯著眾人,看的所有人心裡都起了一層細密的疙瘩,陳輝這時軟弱的向前邁了一步,小聲說:“是……是我鎖的。”
展鋒:“鑰匙呢?”
陳輝:“鑰匙我剛才拿給茜茜姐,讓她送林媛媛回房間,因為所有的鑰匙都是串在一起的,所以就……”
茜茜慌亂道:“我……我剛才記得我把鑰匙拿回來了,難道說……”
其實已經不用尋找鑰匙了,因為在寶哥倒下的不遠處的庫房大門上,一串鑰匙掛在上面晃晃蕩蕩,就像此時此刻在場眾人的心髒一樣,似乎永遠都無法安定下來。
“無論你們看出來了多少,現在我們開門見山的說,我們兩個人都是警察。”
一回到前面大廳裡,沈衍當著在場所有人,包括被他們叫醒的林媛媛的面,開誠布公的宣佈了自己和展鋒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