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嘀咕了一聲,想到三人都是追著勒辰而去。
雖然沈衍心裡有些疑惑為什麼是薛從亮給他打了電話。
展鋒了?勒辰被抓住了嗎?
沈衍一邊接起電話,一邊打斷了齊悅將出口的話:“齊悅,你有什麼事等會兒再說,展鋒那邊可能有進展了。”
薛從亮顯得有些急促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語速很快像是從鬥笠倒豆子一樣。
“沈哥,你快來我們都在醫院。勒辰把展隊打傷了!人都進了急診室。”
“……你說什麼?展鋒在哪?!”沈衍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亮子在電話裡說了什麼,重點卻落在了最後一句。
沈衍甚至沒意識到自己從車上跳了下去,猛地落地腿上的上被沖擊的一疼,讓他身形不穩的向一旁傾斜了一下。
齊悅嚇了一跳卻扶住了站立不太穩的沈衍。
略過要說的話,齊悅有些緊張的問道:“沈哥,怎麼了?展隊出事了嗎?”
電話那頭的季曉北瞪了薛從亮一眼,兩人站在急診外面。
他拿口型問薛從亮:“亮子,你亂說胡話了?”說著又指了指急診門內,最後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意思是裡面聽得見的。
薛從亮本來還想再說的嚴重一點,能讓沈衍趕過來。
可是想想展鋒來的路上那張黑臉,幾乎要比曾經的勒辰還要嚇人。
薛從亮吞了下口水,才對電話那頭的沈衍小聲道:“沈哥,展隊手上被劃拉了老大一條口子,可嚇人怕是都磕到骨頭了。這會兒正在縫針了,可他不讓我和曉北陪,攆著我倆回隊裡加班。你看,你能不能來照顧一下展隊。展隊他……有點嚇人。”
沈衍並沒有因為薛從亮的話而放下心,反而更提起了幾分。
不說勒辰和展鋒的關系,在這種時刻勒辰的逃跑。
兩人交手都不可能只是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至於薛從亮提到的加班。
是展鋒發現了什麼嗎?
沈衍緊了緊手,語氣卻暴露了他的緊張:“我知道了,你們在哪?我現在就過去。”
薛從亮個季曉北比了個ok的手勢,咳嗽了一聲將地址報給了沈衍。
地址剛說完,沈衍就掛了電話,讓想再說幾句的薛從亮盯著手機憋了口氣。
回頭亮子就沖著曉北瞎比劃,“沈哥一會兒就來,咱們……先撤?”
季曉北也壓低聲音湊到他身邊問道:“沈哥都要過來了,我們急著走什麼?還是等展隊出來再說吧,不是讓咱兩去加班嗎?剛沒敢細問,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亮子手上的血早被護士拿棉球搽幹淨了大半,還被罵了一句,沒傷瞎咋呼。
這一路上都太著急,到現在他也沒來得及去洗洗手,指縫裡還留著一些殘渣。
薛從亮伸出手指就看見指甲邊緣暗暗的紅色,揚起來的語調又給他壓下去了:“我哪知道,可能是調查勒教官?”
“……勒辰。”季曉北強調了一下薛從亮的稱呼。
薛從亮皺眉厭惡的沖著地面呸了兩聲,顯然也被提醒著想起來那個死在現場的勒辰兒子,特特。
“勒辰就算在怎麼小心翼翼總會有些線索留下的,他在局裡這麼多年,總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漏出來。我覺得這個可能比較大一點,只是特特死了……終究是少了一條線索。”薛從亮有些無奈又有些心酸的說道。
他談判中遇到過各種各樣的嫌疑人,自認也看過太多現場,感受過人性。
可今天發生的一切,仍然讓人心中有些不適。
亮子陷入了沉思,季曉北也沒有在說話,勒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