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
面板上的抓痕。
牙印。
蛋糕吃了三分之一,蠟燭已滅。
她腿上的肌肉繃緊,形成一條淺淺的線,在月光和燭影下跳出溫和的色彩。
手指從臀和腿間的交界處,沿肌肉線向下。
他抓住她的左腳,抬到半空,腿根處的肌肉一下浮現,撐開一小部分白色內衣,臀部抵住的床褥,凹下去一部分。
他的唇貼住她的腳踝,用牙齒輕叩上面,舌尖一滑,她的腹部一下縮緊,十一字肌繃出,上下起伏。
肩帶挎在左臂上,左面部分的胸衣往下斜,露出一小片隆起的白色肌膚,那一部分肌膚隨身體顫動。
呼,呼。
她的眼睛半閉,兩隻手抓緊床上的木沿,手背上浮起細細的骨,肌膚凹陷一部分,血管凸起,小臂肌肉緊繃。
鎖骨越發清晰,脖頸上浮起一層汗珠,鼻翼翕動。
呼,哈。
她深吸一口氣,胸腔向上升起,左邊肩帶越發向下,腰懸在半空,形成一個新月狀的弧度。
他的一隻手勾住她的腰部,另外一隻手放在她的背脊,食指觸到一個結扣,微微發硬,像是一粒種子。
指腹一旋,結扣扭出一個微小的弧度,一下崩開。
細微的聲響。
胸前的白色一下彈起,就像一隻小兔子。
她的眼皮一跳,呼吸一亂,手腕上的細骨繃緊,青色的血管凸出,兩條腿纏住他的腰部,像是水蛇。
“壞蛋。”她呢喃。
聲音細微得近乎無法聽到,只能看到她身上浮起的一層細密汗珠,還有微微扭動的軀體,和繃緊的肌肉。
“為什麼這麼可愛。”李牧低頭,吻住她的腿根上繃緊的肌肉,舌尖從滑膩的肌膚,延伸到絲質的布料。
“唔,不要這樣,真的不能這樣,我們還不行。”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已經無音,只有呼吸聲。
“沒有什麼不行。”李牧低笑,兩隻手放在她的臀部,將身體抬到半空。
“壞蛋,不要這樣,真的不要,我真的還沒有做好準備,不可以。”她的身體顫抖。
他才不管那麼多,一口含住大腿部位的肌膚,時而吸吮,時而輕咬,像是一隻餓了三天三夜的野狗。
她的身體顫動得越來越厲害,呼吸也越發混亂,腳跟繃緊,腳趾向下扣,發出抽噎般的聲音。
腳掌因為緊縮,出現一小片橫紋,粉白色和白色間蕩漾出一種無法知的色彩,香薰的味道融進裡面,彷彿伊甸中的禁果。
胸衣向下劃開,她的眼睛近乎閉上,緊咬下唇,頭發在半空中亂舞,鎖骨上的肌肉也隨身體一起一伏。
李牧完全陷入一種原始的本能,這種本能或許是人類進化之前就有的,根植在心靈和肉體深處的力量。
他的靈與欲緊密相連,沉浸在彷彿潮汐般的快感中,身上的肌肉輕輕跳動,空氣在他的肺葉內快速輪轉。
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陷入無盡的混沌之中,時間彷彿靜止,時空之中的一切都在消散,只剩下他和她。
這種感覺實在奇妙到了極點,她顫抖的身體之中,似乎蘊含一種驚人的魔力,可以將他陷入無盡的快樂和痛苦。
他想到彌爾頓的《失樂園》,整個人沉浸在原罪與墮落中,只是那又算什麼?
比起眼前的人,似乎一切都變得毫無價值,他想要得到她的一切,所有的一切,佔有她,侵犯她。
只是又在猶豫,怕傷害她,怕讓她難過。
燭光下。
他們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只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只能感覺到彼此的觸覺。
墮落已經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