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頂尖武師身手了得,也難怪侯慶辰捨不得殺掉他們,而發配充軍。
“你們身手了得,原來都是幹什麼的?”
洪易問道。
“我們三人是太乙門的弟子,他們一個是青雲派,一個是少陽門,我們都是賣大羅派情面,出來給白雲山莊做供奉的。”
其中一個人憤憤道。
“什麼太乙門?青雲派?少陽門?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洪易喝了一聲。
“世弟有所不知,這些門派,都曾經是中州響當當的武道門派,現在雖然都不敢明目張膽地開派授徒,但暗地裡勾結鄉紳,把持黑道綠林,立成世家,又開設道觀燒香練拳,走鏢開局,可惡得很。在中州十三省,方圓七八千裡,這樣的門派,不下於數百個。這太乙門,青雲派,少陽門,是其中最大的幾個,暗中的實力倒也不可小視。”
侯慶辰給洪易解釋著。
“知道了。”
洪易點點頭,看著這五個人。“我不管你們是什麼派的歪門邪道,現在發配充軍,就要立起規矩來,將來立了功。自然可以脫罪,甚至封官加爵也未必不能。如果桀驁不馴,我三尺法劍,絕不留情。就算千裡之外,你們又逃得掉麼?”
說著,洪易把手朝桌子上一拍,一道綠光繚繞而出,疾如雷霆閃電,上下翻飛。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鏘鏘鏘鏘!連續數聲,被綠光撩到的木枷,鐵鏈,鐐銬紛紛破碎。
幾個呼吸之間,綠光飛回,洪易睜開眼睛,看見驚訝得完全跪下來的這五個供奉,心中滿意,剛才自然是下馬威。
這一個下馬威,震得他們絕對不敢妄動。
一連休息了三五天,赤追陽的傷勢完全好了,洪易才啟程上路,繼續趕向南方。
洪易等幾天趕路,到達南方七省和中州交界的重鎮,“黃粱鎮”的時候。白雲莊被剿滅,大羅派聖女趙妃蓉被侯慶辰帶兵圍剿殺死的訊息,也秘密地傳到了南方大羅派,玉京洪府,甚至太子的耳朵裡面!
那些訊息靈通的王公大臣,也都知道了一些。
這就好像是一座山砸進海裡面,暗中帶起了滔天巨浪!
不過這其中的當事人,洪易卻還沒有受到波及,因為他已經和侯慶辰商量,在給朝廷奏章之中,並沒有提起自己。
奏章都是洪易和侯慶辰商量著寫的,其中只是提到,白雲莊勾結匪徒,坐地分賬,私藏弓弩,鎧甲,訓練死士,圖謀不軌,被剿。而大羅派趙妃蓉在其中,抗拒大軍,也被殺。
奏章之中,沒有半個字提到洪易。
洪易之所以這樣做,倒是知道,自己根基太淺薄。要是自己殺死趙妃蓉的訊息傳了出去,只怕走不出吳淵省,就要被無窮無盡的圍殺殺死。
而侯慶辰也樂得得這個功勞,反正他是一省巡撫,官居二品,靠山硬朗,剿滅白雲莊,就是為了打擊大羅派,一不做,二不休。
“今明兩天。我們在黃粱鎮休息。等過了黃粱鎮,過南州古道,就真正的進入了南方。這裡也不同於中州,是大羅派的真正勢力,我們務必要小心。”
天近黃昏,洪易一行人,騎馬拉車,遠遠地看見了一大片極其繁華的城鎮,便知道自己來到了“黃粱鎮”。
這黃粱鎮,連線著中州古道和南州古道,東西南北中的客商都有聚集,論起繁華熱鬧,不下於一省的大城。
“好,這兩頭獒獅王,又成了灰獒了。這照夜玉獅子,也成了灰獅子,得洗洗澡,”赤追陽騎在照夜玉獅子馬身上,看著兩頭獒獅王全身的灰塵,搖搖頭。
這時,洪易的隊伍又壯大了不少,五輛馬車,十七人,其中五個臉上刺金印,趕馬車的都是頂尖武師高手,倒有點像那種王公貴族子弟出行的派頭了。
“什麼!妃蓉遭遇不測?”
武溫侯府之中,洪玄機,這位武聖侯爺,大乾太師,深不可測的人物正在琅嬛書屋之中閉目養神,突然之間,洪熙走了進來,遞上一封信。
看過信後,洪玄機猛然站了起來,身上錦衣無風自鼓,地面堅硬如鐵的艾葉青石板接連炸裂,周圍的書架轟然而倒!
就這一站起身來的威勢,整個書房之中,好像遭遇到了雷火的轟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