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個箱子被連續開啟,一箱卻一口口的黑鯊皮鞘橫刀,大約有二十來把。
洪易提起一口刀來,唰抽開,只見刀身一閃,爛銀一般的刀身上。有一圈圈似螺紋狀的紋理,竟然是比精鋼還要好一級的螺紋鋼刀。
摘下一根頭發,放在刀口上,輕輕一吹,錚!毛發斷成兩截。
“這是爛銀螺紋鋼打造的寶刀。雖然比不上天梯紋,冰裂紋,菊花紋這三大神器寶鋼,但在軍中也是罕見,世弟的劍似乎是菊紋鋼的神器。但下人卻都是一般鋼刀,在戰場上拼殺。難免便有個閃失,況且世弟入軍之後,看準忠誠的。賞他這一口刀,這便世世代代都是傳家寶。保證受賞的忠誠不二。”
侯慶辰指著這一箱子刀道,“別人王公貴族弟子從軍,都是一箱一箱地賞賜帶出去,帶兵之時收買人心。練兵要訣,第一是威,第二是恩,沒有威嚴,別人不服你。但是有威嚴,沒有恩賞,也會嘩變,恩威並施,士兵才會為你賣命,忠心耿耿。”
“這都是帶兵的金玉良言。”
洪易點點頭。
他想起洪熙當年從軍,傳聞之中除了家族之中高手相隨之外,還帶了數十萬的銀兩,購買了大批鎧甲,優質兵器。用來賞賜,鼓勵人心,把手下的將士一個個激勵得要他們立刻抹脖子自殺都可以。
大乾王朝數百萬大軍,每年的糧餉都是一個巨大無底的窟窿。所以在一般的軍隊之中,鎧甲,兵器,夥食,軍餉都很低,靠兵部的那些撫恤,餉銀想要士兵來賣命,那簡直不可能,要帶出一隻悍兵來,必須私自出銀兩打賞,喂飽他們。
這也是在大乾皇朝王公貴族之中,不成文的一條規矩。
沒有錢,根本無法帶兵立功。
洪易出來的時候,借了慕容燕三千兩黃金,也是這個想法。
而另一口箱子,就是黃燦燦的金子了。
全部都是拇指大小的金餅子,餅子上印著大乾重寶的字跡,背面印著年號“寧熙”。這是當前乾帝的國號。
“這裡有三百斤黃金餅子,一共四千八百兩,世弟押運上路,也好作為將來的用度。”侯慶辰指著箱子裡面的黃金道:“還有。世弟下人的幾匹馬。我也就然換成了‘寶黃駒’,那頭照夜玉獅子馬。我本來想獻給王爺,但想起王爺以前也不喜歡白馬。我騎著那匹馬,也太招搖。容易被禦使彈劾,還是贈給世弟,反正那是世弟的戰利品。”
“如此,我就不客氣了。”洪易看著一箱子黃金,知道侯慶辰剛剛剿滅白雲莊,得了巨額金銀。這批金餅子也肯定是其中的財物,自然要分潤給自己一部分。收下也無妨,至於那照夜玉獅子馬,洪易估摸著以後送人也不錯。
“我得了黑鷂宅的那一箱財寶。一萬兩銀票,四十斤赤金印章,一盒珠寶。大約也就是四五萬兩銀子。現在這四千八百兩黃金,兌換了,也差不多五六萬兩。加上慕容燕那裡的三千兩黃金。也就是說,我現在也是身價十三四萬的鉅富了。”
洪易暗暗盤算著自己的財産。
“那些赤金印章,珠寶都不好出手,不如一併在這裡吳淵省城裡面兌換了。”洪易心中想著,就把得到黑鷂宅的那一箱財寶說了出來。
“嗯?世弟剿匪,居然得到了太子被劫的供奉?真是好運氣。”侯慶辰一聽,點點頭:“那些東西的確不好出手,換了銀兩也幹淨。這樣,你把那批珠寶,赤金印章抬到賬房上。估算一下,我拿市價兌換給你。”
“那自然是好。”洪易滿意道。
“世弟身邊的人少了一點,雖然那位赤先生是一位先天境界的大高手,但雙拳難敵四手。最近南方海盜、水寇猖獗,軍中千軍萬馬沖殺,難免有個閃失。我有幾位世弟還用得著的人手,怎麼樣?”侯慶辰又道。
“什麼人手?”洪易夾起筷子,吃了一口菜,又給旁邊的小穆夾一筷子。
“把人帶進來!”侯慶辰臉上換了冷笑,不一會兒,外面傳來了怒喝,“快走!快走!”同時還伴隨鐵鏈鐐銬地聲音。
院子裡面一隊士兵,押解著五個披頭散發,戴著沉重大木枷,腳下綁著幾十斤重鐵鐐銬的人進來。一進來,士兵就用槍狠狠的戳著這五個人的背心,“跪下!”
這五個人卻就是站立不跪,被人猛地在膝蓋窩裡踹了一腳,才勉強半跪在地面。
洪易一看,就知道這五個人武功很深,但受了折磨,筋疲力盡。
“這五人原來叫做白雲五老,是柳白雲那叛逆招攬的綠林道上供奉高手,養在莊子裡面做為打手的,這次圍剿白雲莊,他們被大軍包圍,主動投降,我並沒有殺他們。其實按照大乾律,他們一個個都是剝皮植草的下場!”
侯慶辰冷冰冰的語言,令得這五個人全身一震。
“你們想死還是想活?”
“螻蟻尚且偷生,我們當然想活。”其中一個披頭散發的中年人道。
“想活就好,我現在給你們一條生路。把你們臉上刺字,發配充軍,在洪世弟麾下為奴,如果立功,自然可以減罪。如果還無法無天,洪世弟會以軍法處置你們。”
洪易聽見這一番對答,就知道了,這五個人原來是白雲莊的供奉高手。在圍剿的時候,洪易也看見了,這五個人身手高強,出手如電,是冷血十三鷹,趙寒那種級別的頂尖武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