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的，我……唉……不是……”
程時溪搖了搖頭，幽幽道：“山典水死了……大當家的……山典水死了……”
“啥……？”
程時溪緩緩從方焰懷裡爬起來，他的眼中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精神氣。
方焰看著跟他四目相對的程時溪，心裡也很難過。因為程時溪在她眼裡，一直是一個溫柔愛笑，對自己言聽計從，傻不拉幾的人。
他的眼眸一直有一種乾淨清澈的氣息，彷彿能不斷煥發出令人舒服的光芒。
也正是於此，方焰沒有當時就把他和山典水關起來審問。
因為，在她的心裡，冥冥之中有聲音在不斷迴響，這個眼神如此清澈的人，會是那些殺人不眨眼的軍閥麼……
想到此處，方焰愣在了原地。
原來，她已經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撫上了程時溪的臉。
“咳咳咳！”
方焰慌忙著移開，順便擦掉點程時溪臉上的血跡：“那啥……你臉上血太多，我看的嚇人……擦、擦掉點。”
可是當她別過頭，用餘光偷瞄，想看看程時溪的反應。
卻發現對方壓根沒在意。
程時溪雖是面朝著她，眼眸卻一直低垂，整個人就跟喪了氣的皮球一般。
方焰撓了撓她亂蓬蓬的頭髮，她可是不會平常女子的安慰方式。
對她而言，用手輕輕拍一拍程時溪的背，就是最溫柔的方式了。
而至於，剛剛她的手伸到了程時溪臉龐，這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
“不行！我要去找他！要去找他！”
“啥你說啥？”方焰一臉迷茫。
話音剛落，程時溪猛地起身，踉踉蹌蹌的跑了幾步，就摔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我滴個媽呀！”
方焰趕忙跑過去，用自己瘦小的身軀，背起已經昏迷過去的程時溪，一小步一小步的回到了白虎寨。
……
時間回到了現在，程時溪昏迷一週後甦醒。
這一天，他坐在炕上，看著外面紛紛揚揚的大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孤寂和惆悵。
腦中突然閃過了一個想法
“四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