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爹!乾爹!你……你……”
程時溪眼眶含淚,他近乎狂吼,痛徹心扉的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山典水。
“別喊了……耳朵疼。”
山典水面目蒼白,頭上虛汗直冒,但對著程時溪,他始終掛著微笑。
程時溪看著血流不止的山典水,手忙腳措的想為他止血,可是又怕按住傷口會痛。
山典水看著他這副樣子,微微一笑,眼淚順著臉頰就留了下來:“唉……好不容易聽你叫我乾爹了……可是就要死在這裡了。”
“不!你不會死……我現在就帶你跑……帶你走。”
說罷,程時溪背起山典水就一個勁的往前衝。
程時溪強壓著自己哽咽的聲音,不讓山典水聽了更難過:“沒事……沒事……乾爹,我們……我們現在就走……”
山典水靠在程時溪的肩膀上,微微嘆氣道:“走哪啊……”
“回白虎寨!”
程時溪答道。
“他們也會追到白虎寨。”
“那就回上海!”
“他們也會追到上海。”
“那就天涯海角!”
“他們也會追到天涯海角。”
程時溪愣住了,可是腳步不停:“怎麼會……”
山典水對此苦笑一瞬:“他們無休無止……的追殺,必須確認……殺死,不然不會罷休……所以你自己一人走吧……他們不會殺你。只是來殺我的。”
“不行!我會帶著你逃掉的。我不會……讓你死的……你是為了我……才這樣的。”
程時溪哽咽道。
斷臂帶來的身體疼痛,已經令山典水幾盡昏厥,但是他強撐著身體,保持清醒,就是為了能在最後,跟程時溪說些話。
“小時溪……你可要記得好好的,快樂的活著啊。以後,千萬不要在這麼明目張膽的……使用道法……去摻和政治上的戰爭了。”
程時溪側眸瞥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山典水,焦急道:“你別說話了……會更加傷身體。”
山典水搖了搖頭:“告別就要狠一點啊……之後見不到了。”
程時溪一驚:“什麼告別,乾爹你別——”
“小時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