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處理廠?”趙長安喃喃自語,金鈴盯著她的神情看,看她一臉疑惑的樣子,哪怕是這樣,她還是不敢相信這件事跟她沒有關係,這隻鬼謊話連篇,根本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是不是你?”金鈴厲聲道,她握緊了拳頭,往放著畫的梳妝檯邊靠近。
趙長安拿著寬大的袖子掩住嘴角呵呵呵的笑出聲來,道:“你怎麼就肯定是我做的?我可以一直都在畫裡面的。”
“你管不著,你只要說是不是你做的就行,或者說誰在背後指使的你?”金鈴已經挪到畫邊。
“誰指使?你怎麼知道有人指使?”趙長安心裡驚訝,對面的人像是真的把一切都看透了一樣,什麼秘密都在她面前曝光。
“這就不是你擔心的了,你只要說是誰指使,是杜成淵?還是,東方衛?”金鈴說到最後名字的時候,放輕放緩了聲音。
趙長安驚訝的抬頭看她,金鈴抱著手站在梳妝檯前,趙長安輕笑了一聲,“什麼東方衛,我可不認識。”
“你認不認識你自己心裡清楚,你只要回去告訴他,說讓他死了那條心,東方家永遠都是東方御的,他只是個叛徒!”金鈴說著拿起那副畫,在趙長安面前撕成兩半,然後四半,最後粉碎。
趙長安睜大了一雙藍色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金鈴的動作,“你!”她氣急敗壞道。
“我怎麼了?我一不小心就把它撕了,哎呀,那可是杜成淵的東西,我一定會親自跟他,好好道歉。”金鈴微微抬頭,道。
趙長安氣的臉色發青,卻偏偏不能拿金鈴怎麼樣,不說她身邊的那幾個神出鬼沒的暗衛,上次要不是她跑的快的,就成了他們的盤中餐,再者這裡她能感受到,比她強的靈壓不止一個,而面前這個人,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一定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那我們走著瞧!”趙長安說完轉身消失在房間裡。
確定走了之後,金鈴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似的,跌坐在地上,手心裡面全都是冷汗,她抬著袖子擦了擦自己的額頭上的冷汗,才發現她背後的衣服已經沒冷汗溼透了,她不是不怕,而是怕得要死,怕沒有用,子衿不能上來給她看見,東方澈出門了,整個家來一個戰鬥力都沒有,她只能瞎忽悠,心裡頭怕的要死,表面上還是裝作一副不得了的樣子,天知道她心裡面已經抖成康篩了。
金鈴在地上坐了一會兒,等腿不軟的時候,顫顫巍巍的爬起來換衣服下樓,子衿還在樓下,現在正是中午,她一般會在樓下的客房裡面睡一會兒午覺,金鈴下樓來的時候客廳裡只有幾個傭人正在打掃衛生,孫叔帶著紫苑正好從院子裡溜達回來,紫苑看見金鈴撒丫子的往金鈴面前跑。
金鈴彎腰將它抱起來,紫苑被養的很好,抱著還有些重,孫叔跟在紫苑身後,笑呵呵的跟金鈴打招呼。
“孫叔,東方回來沒有?”金鈴抱了一會兒把貓放下來問。
“家主要到晚飯前才能回來,夫人找家主有事?”孫叔道。
“沒什麼,我有事要出門一趟,要是他回來了我還沒回來,你就請他到西山江南公寓412棟去接我。”金鈴吩咐道。
“知道了。”孫叔點頭。
金鈴揹著包出了門,所有的猜想,只能見到了杜成淵才能明白,要是真的跟她猜想的一樣,按照齊秀的說法,東方御現在還不知道他的那個便宜老爹是個怎麼樣的渣男,還對他抱著幻想,金鈴撇了撇嘴,不知道在他心裡是爹重要,還是她重要。
金鈴在路上跟杜成淵通了電話,電話只是說她已經查到了畫的來歷,想要當面說清楚,順便把錢也結清了,杜成淵笑她眼裡只有錢,金鈴沒有否認,誰不愛錢,誰都愛,她是最愛。
杜成淵依舊在樓下等她,這會兒金鈴沒有搭公家車,而是打車來的。
“你居然也會捨得打車?”杜成淵笑道,按了電梯。
金鈴跟著他等電梯,聳肩道:“不是馬上就要富裕一把了,我就大佬一會兒,也體驗一下這打車的感覺。”
電梯門開啟,金鈴跟他一同進去,杜成淵笑問:“什麼感覺?”
“暈車的感覺。”
“呵呵呵,你啊。”杜成淵是最會說話的,他有多溫柔,甜言蜜語說的多好,金鈴早就領教過了。
進門口,金鈴不動聲色的打量了杜成淵的房子,上次來的時候,因為害怕東方御發現,搞得跟個地下工作者似的,根本就來不及仔細看,只想趕緊了解完情況趕緊走,這次過來,杜成淵的房子裝修的比較簡潔,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更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請喝水。”杜成淵給金鈴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她面前。
“謝謝,杜成淵,畫是查到了,但是畫被我不小心撕了。”金鈴把畫的都收在一個口袋裡,放到杜成淵的面前。
“怎麼會撕了呢?”杜成淵接過口袋裡面的畫拿出來,都已經撕的成了好幾十張了。
“我帶著這幅畫回去的時候,遇見一個男人,那個穿的奇奇怪怪的,還留著長頭髮,他一來二話沒說就要搶畫,我們在爭奪中就撕碎了。”金鈴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沒受傷吧?”杜成淵聽到金鈴的描述心裡已經有了一番計較,他還是擔心金鈴安全。
“我到是沒事,這是我查到的資料,你看看。”金鈴把檔案袋從揹包裡面拿出來,放到茶几上,杜成淵接過來放到一邊,道:“不急,你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要不我請你吃飯吧?”
金鈴點頭,“好啊,地點我來定。”
“那是當然的了,本來是請你吃飯,要你滿意才行。”杜成淵把檔案袋和畫放在一起,等著金鈴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