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遼戴著人皮面具守在窗外,一滴冷汗默默直流,要假扮爺是高難度任務,生怕被看出端倪來,只好匆匆出來。
一旁衛離朝他遞了一記讚賞,好哥們,好樣的,穿著爺的衣服,崩著臉,還真有幾分爺的氣勢。
衛遼:“……”
還有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
屋內,白鈺打噴嚏,噴了厲親王世子一臉口水,虧他戴了面具,不然那黑沉陰鬱的臉,能凍死人。
白鈺一臉無辜,摸了摸鼻子,道:“你身上有各種花香味,太濃了,刺鼻子。”
厲親王世子:“……”
窗外,衛離肩膀直抖,瞥著一旁的“蕭慕辰”,爺身上出生就帶有雪蓮清香,為了壓制身上的毒每隔一個月就得吃一次雪蓮,所以身上的氣味獨一無二。
為了瞞天過海,只能泡花瓣澡,伺候的都是暗衛,大老粗,不知道什麼花瓣澡好,一股腦的把所有采的花瓣都放進去了。
爺泡了一天,暗衛也跟著泡了一天。
硬是把兩個大男人泡成香噴噴……
誰知三姑娘還嫌棄了,蕭慕辰和衛遼忍不住臉紅。
蕭慕辰戴著面具還好,衛遼是臉紅的滴血,長那麼大,從來都是汗酸味,第一次泡花瓣澡,好不容易香一回,還被嫌棄了。
真讓人想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聽說你懂醫術,能解我身上的毒。”厲親王世子把話題轉開。
“先看看再說。”說著白鈺坐下便伸手欲要給他診脈。
神情認真,實在看出來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能懂醫術,過了一會,掏出一把精緻的匕首,丟在厲親王世子面前,匕首是之前在李家鐵鋪打造的,鋒利無比。
見厲親王世子望著她,眸光微冷,帶著一絲疑惑,白鈺起身雙手環胸,眸光璀璨,眉眼彎彎,笑道:“我需要要一碗血,做實驗,驗證毒性,和找解毒的方法,希望世子能配合,是你自己動手,還是讓人幫你?”
在白鈺丟出匕首時,暗衛已經驚得站了出來,目光冷森的望著白鈺,生怕她對主子不利。
白鈺瞥著他身邊的“蕭慕辰”,見他緊繃的臉,一臉的嚴肅,頓時心中一片陰鬱,不悅的蹙了蹙眉,厲親世子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嗎?
“要是覺得我會害他,大可請回。”白鈺氣道。
“三姑娘誤會了,只是爺身體虛弱,一碗血會不會太多了。”衛離滿臉黑線,賠禮道歉道。
一碗血不是太多了,而且會讓人小命,三姑娘是赤果果的報復。
“蕭慕辰”一旁鬆了一口氣,三姑娘的怒氣明顯衝他來的,可他又不能輕易解釋,爺那殺死人補償命的目光盯著他,渾身不自在,越想越覺後悔,自己就不該進來。
衛離默默擦汗,爺是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麼,自己瞪自己,衛遼頂著可是他的臉皮,這樣演下,真怕不久的將來,三姑娘會放他一桶血。
厲親王世子示意他們出去。
“你身上的毒也是打孃胎中的吧”白鈺冷哼道。
厲親王世子眸光微閃,當年母妃臨產時中毒,所以他一出生就帶著一身毒,這麼多年靠天山雪蓮勉強保命。
“我跟晉王一樣,打孃胎就中了毒,我們中的是一樣的毒?”
“不一樣。”
楚元瀮的毒好解,只要找到藥材,解毒是遲早的事情。
而他中的不止一種毒。
“我中的是什麼毒。”蕭慕辰蹙眉道。
“至少七八中毒藥混合的毒,說不上名字,你母妃能活著生下你,已經是奇蹟。”
而他中了七八種劇毒,還能活到十八歲,是奇蹟中的奇蹟。
俗話,命硬。
當然像厲親王妃這樣身份尊貴的女人生子,生死關頭一定少不了服用了天山雪蓮這樣珍貴的藥材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