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狐罌久久不說話,烈如傾直接就往他懷裡摸了,“奇怪,我記得它明明跳進這裡的,怎麼不見了?”確定九尾巴不在溫狐罌身上,她忽的變了臉色,“糟糕,九尾巴不會是掉隊了吧?不行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不用了!”碾遲庚突然叫住她,“那九,九尾巴本來就是待在這個山谷中的,它回自己的家,我們不用理會。”
“原來它真的叫九尾巴啊?”烈如傾嘀咕。
碾遲庚乾笑一聲,“可不是。真巧。”
“……”她怎麼覺著他滿臉都是貓膩?忽而又嚴肅地說,“可九尾巴現在受了傷,必須要用藥才能好。還是得進去把它找出來。”說著說著就要掉頭進去了。
溫狐罌忙拉住她的手,結果另一邊,皇甫釋離也牽住了烈如傾的手,“你累了。回去休息。”
烈如傾甩了他一個白眼,先是給了溫狐罌一個安心的眼神讓他鬆手,後直接用力從皇甫釋離那裡把手抽出來。
她還沒開口責罵他,他倒好,直接就那樣暈在了地上。
烈如傾著實愣了愣,對上來把他扶起來的碾遲庚和顏世琛一陣搖頭,“不是我,我也沒用多大的力氣……”她哪裡想到皇甫釋離這麼不經推的?
莫不是……
“他是不是受傷了?”烈如傾剛問,就對上碾遲庚和顏世琛兩雙怒目,只管硬著頭皮說道,“我是說,我懂一些醫術,可以幫他看看的。”
她剛剛的腦子一定是被驢給踢了,皇甫釋離幾次三番地救她,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這些人被困,他一定是自己被困在什麼地方了,說不定就遇到了什麼猛獸,所以才耽擱了時間。
碾遲庚想也不想就拒絕,語氣怪異地說,“你還是留著那點醫術醫你自己吧,不過你怕是永遠都醫不好了吧。像你這般冷血的女人,我是真找不出第二個。”
“夠了。”皇甫釋離虛弱地打斷他,“扶我回去。”
烈如傾咬了咬嘴唇,還想跟上去,卻被溫狐罌牽住了手。可她也只是停了一會,但見皇甫釋離腳步虛浮,來不及細想又追了上去,“我不僅僅會包紮,我師父教過我其他的。我看你面色不好,一定是受了內傷,你讓我試試好不好?”
皇甫釋離腳步微頓,烈如傾本以為他會同意讓她醫治的,可是沒有。
皇甫釋離一句話都不說,在碾遲庚和顏世琛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又讓碾遲庚在下面將她攔住,留了淡淡的一句內傷無礙的話就走了。
見此,烈楚暮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沒事,先回去吧。”
烈如傾神色漠漠地避開他的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就是釋離王,他來尚都城這麼久了,你為何不告訴我實話?”
烈楚暮眉頭微皺,目光瞟了瞟溫狐罌,示意她不要繼續說下去。
烈如傾也是這會才想起溫狐罌還在旁邊,而且瞞著她的這些人裡面,溫狐罌才是最大的幫兇,只是他受了這麼重的傷,她自是不能現在質問的。
“對了,那鳳北鳴現在如何了?”烈如傾轉口問道。
烈楚暮眼波微動,奇怪地看她一眼,“他被釋離王殺死了,難道你不知道?”
烈如傾輕愣,她還真的不知道。
如此看來,皇甫釋離是和鳳北鳴交了手所以才會受這麼重的傷。
思及至此,烈如傾便更是愧疚了。
“聽說鳳北鳴懂一門秘術,可以蠱惑人心。釋離王是用了什麼法子破了他的秘術?”烈如傾又問。
烈楚暮略略沉思,搖了搖頭,“釋離王這個人高深莫測,他不願透露的事情,我們誰也不知道。”
烈如傾還想問下去,烈楚暮卻突然往溫狐罌那邊走去,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是不是不舒服?”
一聽到不舒服二字,烈如傾就慌了,她記得碾遲庚說過溫狐罌命不久矣,就見他渾身是血地站在她前面之時她還以為他真的就這麼走了。
“溫狐罌,你,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是不是傷口裂開了?”烈如傾想幫忙看看他的傷,卻被他抓住了手,“我沒事。就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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