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吟微微退開一點點距離,鼻尖對著鼻尖,輕輕地喘息:“顧老師,我好喜歡你……”
顧從禮定定的看著她。
她臉有點兒紅,視線低低垂著,不敢看他的眼睛:“好久以前就喜歡你,一直一直,都好喜歡你。”
她的聲音細細的,像小蚊子,伸出長長的喙,一寸一寸紮進他心髒,酥酥麻麻的癢。
時吟勾著他的脖子,柔軟的身體貼上來,在他頸間蹭了蹭,吐息間的氣息溫熱香甜:“什麼樣的你我都喜歡,所以,你別怕,我不走的。”
毒液滲透身體,鑽進心髒,麻痺了神經。
顧從禮抬手攬住她的腰,覆上後腦,咬住她的唇。
女人可真是下了凡的妖。
迷惑他的神智,削弱他的精神,還想讓他把命也給她。
兩人之間隔著層被子,顧從禮隨手扯掉,指尖順著裙擺鑽進去,劃過淺淺的腰窩,按住纖細的後腰,將她整個人摁進懷裡,緊緊貼合。
他的手已經染上了熱度,呼吸很重,動作也越來越重,彷彿回到了之前在ktv的那個晚上,他理智被攪得粉碎,含著舌尖勾過來咬住,廝磨。
時吟吃痛,唔了一聲,下意識往後蹭了蹭,又被撈著按回來,下腹貼上了什麼東西。
一點一點,顯出形狀。
時吟睜大了眼睛,抵著他的肩輕輕推了推,舌尖被勾住,朦朧之中感覺他的手從她腦後滑到耳廓,頸間,落在胸口,釦子一顆一顆被解開。
她清晨,剛爬起來,還沒來得及穿內衣,圓潤柔軟探出頭來,白得像牛乳,端了一碗放在花園的青白石桌上,春風拂過,中間落了朵漂亮的粉色櫻花。
然後,有人走進花園,在桌邊坐下,指尖捏住櫻花的花瓣,送到唇邊,輕輕吻了吻。
時吟啜泣著仰起頭,手指蜷起,緊緊抓著他的肩,指尖掐進外套裡。
她顫抖著往前靠了靠,將自己送上去。
給就給吧。
反正是他。
是顧從禮,那就沒什麼不行的。
時吟紅著眼,仰頭看著客廳的牆角,意識朦朧想著。
他卻忽然抬起頭。
顧從禮唇瓣濕潤,抬指輕輕拉起她的領口垂眸,仔細的將釦子一顆一顆扣起來。
小姑娘眼眶裡含著淚,感受到他的動作,濕漉漉的眼迷茫尋他,鼻音軟糯糯,帶著一點哽咽:“我準備好了……”
顧從禮牙槽緊緊咬了一下,喘息著舔了舔唇,吻上她的眼睛:“現在不行……”
他抬指,輕輕刮蹭她染上一點點血跡的唇,聲音很低,帶著情動時的啞:“現在我沒辦法控制。”
時吟平複了一下呼吸,緩過來一點,胸口還酥酥麻麻的,有點疼。
男人就在眼前,她又不能去碰,委屈巴巴的抽了抽鼻子,又舔舔刺痛的嘴唇:“你沒辦法控制,那做了會怎麼樣。”
“我不知道,”顧從禮低笑了一聲,“反正你,大概不會太舒服。”
時吟臉紅了,往後蹭了點:“會很疼嗎?”
顧從禮捏著她的指尖,輕緩地揉捏:“可能會。”
兩人之間的被子被他隨手丟在地上,硬邦邦的褲子布料貼著她的腿,剛剛一直這麼壓著,被刮蹭的有點紅,她抽回被他拉著的手,按著他的肩往後坐了坐,安靜地看著他:“可是我以為只有這樣,你才會相信我。”
顧從禮怔住。
她按著他的肩,微微垂下眼,小聲慢吞吞地說:“之前我表哥要結婚的時候,我姨媽因為嫂嫂條件不太好,然後家庭也有一點點小問題,就不太希望她們兩個結婚,但是我嫂嫂是特別好的女人,所以後來,我姨媽就同意了。後來我問過我媽,如果她是我姨媽,她會不會同意我嫁給這種,我媽說,只要對我好就行。”
她委婉地說了一大堆,又怕他聽不懂,長出了口氣,抬起眼來:“阿姨生病了,治好就好了,不過她好像不太喜歡我,我要讓她對我熟悉一點兒才行,”她抿了抿唇,輕輕拉過他的手,“你下次去看她的時候,如果不想一個人去,就帶著我一起,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