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吟:“呸!”
“喝點水。”他把床頭水杯端給她,還帶著溫熱,應該是早上已經起過床去倒的。
時吟嗓子確實難受,接過來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他自然地接過來:“再睡會兒?你昨天睡得晚。”
“你也知道我睡得晚?”她終於有發洩出口,“你還是不是人?”
時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
她雖然沒有過男人,可是在她的印象裡,正常男人,做這檔子事兒的時候,肯定不會有這麼兇殘。
像是整個人被不停地捅對穿。
“對不起,”顧從禮認錯態度很誠懇,俯身靠過來,垂頭親了親她的唇:“我忍了很久,有點失控。”
時吟委屈巴巴地:“我好疼,現在還疼。”
他將他抱在懷裡:“對不起。”
“你對我一點都不溫柔,”她指控他,“小說裡都說這種事情的時候男主都捨不得女主,都會輕輕的,你根本就不是男主角。”
顧從禮一下一下順著她的長發:“我以後都輕輕的。”
時吟後知後覺地臉紅了一下,才開始覺得這個對話好像過於色氣。
她重新倒回到床上,腦袋紮進枕頭裡,聲音發悶:“我要睡覺。”
“好。”他拽著被單往上拉了拉,遮住她的肩頭。
“我要睡到自然醒,你不準叫我。”
“嗯。”
顧從禮這麼答應著。
他翻身下床,怕她覺得冷,將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一點,去浴室洗澡,順手把昨天換下來的床單塞進洗衣機裡。
從浴室裡出來,時吟已經睡著了。
顧從禮看了一眼手裡的吹風機,將插頭拔下來,塞進抽屜裡,改用毛巾隨便胡亂擦了擦。
然後,外面門鈴響起。
顧從禮一頓,甩了下濕漉漉的頭發,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沒有被吵醒的跡象。
他快步出了臥室,走到門口,直接開啟門。
時母站在門口,聽見開門聲,抬起頭來:“哦喲,你這小丫頭今天起這麼早的呀,不睡懶覺的啦?”
一抬頭,頓住了。
顧從禮站在門口,頭發還滴著水,滴答,滴答,順著發梢滴落在地板上。
他微微點了下頭問好,平靜道:“她還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