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從禮沉眸,扯著她手腕把她拉過來,時吟乖順地坐在他腿上,勾著他的脖子,閉著眼,湊上紅唇。
她毫無章法的回應他,熱情又生澀。
能夠感覺得到,坐著的地方一點一點,硌著她的大腿。
顧從禮的手從她睡衣下擺鑽進去,指尖落在她背上的骨骼,一寸一寸往下摸。
他動作又輕又慢,時吟覺得有點癢,咯咯笑著躲,偏過頭來,埋在他頸間,聲音細細問:“你今天可以控制了嗎?”
顧從禮啞著嗓子:“我盡量。”
時吟撐著他的肩直起身來,瞪他:“那這跟那天有什麼區別。”
他咬著她脖頸,一顆一顆解開釦子:“區別是那天你一定會疼,今天可能會疼。”
時吟開始後悔了,有一點想臨陣退縮,被他摸得軟趴趴地縮在他懷裡,鼻子可憐巴巴地皺起來,黏糊糊地撒嬌:“我不想疼。”
顧從禮輕輕笑了一聲,抱著她往臥室走,咬了咬她的耳朵:“讓你舒服。”
時吟不知道顧從禮哪兒來的自信,覺得自己能讓她舒服。
這一天,她明白了兩件事。
男人脫衣服的速度比撒尿都快,她被摁在床上親得五迷三道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衣服已經沒了。
以及,男人在床上都是騙子,他能剋制個狗屁。
尤其是顧從禮。
這個男人的兇性,在這檔子事兒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時吟這碗麵吃完是晚上九點多鐘,半夜十二點,她哭著往床邊兒爬,爬到一半兒,被人抓著腳踝拖過來,再次釘在床上。
他聲音沙啞清冷,慾望不染,只帶著低低的喘息,吐息間熱氣燙著她耳尖兒:“不準跑……”
時吟連哭帶喊,嗓子都啞了。
直到最後被翻過來折過去折磨得意識模糊,腿都抬不起來,才朦朧感覺到有人吻掉她的淚,抱著她沖洗幹淨,花灑水流沖到那塊兒,一抽一抽的疼。
時吟縮著身子躲,又被人按著沒法動,浴室裡光線明亮,她卻連羞恥的力氣都沒有了,縮在男人懷裡哭得抽抽噎噎地:“疼……”
他按著她膝蓋,溫柔地低聲哄她:“乖,要洗幹淨。”
第二天一早,時吟睡起來,幾乎氣瘋了。
顧從禮覺很少,她醒的時候他已經醒了,翻了個身一動,身下火辣辣地疼。
有人抬手勾著她的腰,從後面把人勾過來,抱在懷裡。
時吟睜開眼,翻了個身,撐著床面坐起來。
顧從禮側著身,單手撐著腦袋,平靜地看著她:“早。”
時吟爆了個粗。
昨晚她實在沒力氣,剛開始還能罵他,後面他越來越重,她連哭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她拽過枕頭,啪地拍在他臉上,氣得氣兒都喘不勻:“滾!給我滾!”
顧從禮淡定地把枕頭從臉上拽下來,豎立著放在她身後床頭:“要不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