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處方飄乎乎的任由工作人員帶著她去了一個房間,直到針頭刺進她的手背,那一瞬的疼痛才讓她忽然醒過來,一切並不是在做夢。
倪月看著扎著針頭的左手,自嘲的笑了笑。
一大把年紀了,還想些幼稚的事情。哪有可能突然出現一個莫不相干卻充滿大智慧的智者,來指導她人生的走向愛情的取捨?一切只是碰巧而已。
倪月靠上椅背閉上眼睛,感受著來自牙齒間的疼痛。
自己的牙齒,它不疼痛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它已經悄悄冒出了頭。
而自己的愛情,它不讓你輾轉反側錐心刺骨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原來你已經陷得這麼深。
倪月抬頭拼命忍住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
推門的聲音響起。
倪月不想讓護士看見自己的淚水,於是繼續靠在那裡裝睡。
“應該掛上水這燒就能退下去了,也是不容易,國外真的是輕易不給你掛水的。”
護士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來,倪月聽見後面還還跟一個人的腳步聲,那腳步聲似乎還頓了頓。
倪月更不想睜眼了。與陌生人在小小的治療室裡面面面相覷,可不是尷尬的很。
然後一陣忙碌之後,倪月聽見護士說,“好了,一瓶水大概要大半個小時吧,我那邊還有點忙,有事您按一下呼叫器就好了。”
“嗯。”那邊一個低沉的聲音輕哼了一聲。
然後護士便走出去了。
倪月閉著眼,想著剛才那個人的聲音,好像,好像跟某個人有點相像。
想到這裡,倪月自嘲的又搖了搖頭。
都已經是別人丈夫的人,自己還想他做什麼?
真真就是那顆不肯安分的智齒,最終,也就只能拔去了。
就像那個她真心喜歡過的人,再怎麼喜歡,都沒能找到平靜和諧的相處方式,不是吵架就是鬧冷戰,最終只能像那長不好的智齒一樣,忍痛給拔了去吧?
倪月忍不住輕輕嘆息,眼眶裡忍了很久的淚水突然突破防線,滾落了下來。
她伸手去擦,卻聽見對面也傳來一聲嘆息。
倪月睜開了眼睛。
看到對面那個人的那一瞬間,倪月覺得四周的燈光似乎都在晃,晃的她眩暈,忍不住要暈過去。
她的身體只晃了那麼一小晃,對面的那個人跳了起來,一步跨到她旁邊扶住了她。
倪月今天內第二次覺得自己所處的環境不真實,像在夢境。
因為,眼前這個站在她身邊扶著她的人,居然長著一張邱雲的臉。
那個人的忽然行動帶倒了他的輸液架,噼裡啪啦一陣聲音之後,倪月驚呼道,“你流血了!”
他低頭看了看,因為剛才動作幅度太大,扯到了輸液的手,手上的針口那裡不斷流出血來。
他卻喃喃說了一句,“真的疼,那就不是做夢。”
倪月被他一句話說的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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