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一臉著急的推門進來,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地狼藉和重新坐回去了邱雲。
“剛才有點暈。不知道怎麼回事。”
邱雲抱歉的笑了笑。
護士只好把散落一地的東西收拾起來,然後把邱雲手上的傷口處理好,換了一隻手輸液。
臨出去之時,還狐疑的看了兩人一眼,然後沒有關上門,半掩著們。
倪月坐在那裡如做夢一般,看著這一切。
邱雲的目光再次掃過來,她才恍然醒悟,偏開了頭。
空氣便有些凝結。
雖然,沒多久之前盤亙在她腦海裡的就是眼前這個人,但是她一點也沒有想要和他探討“智齒與愛情”這個話題的衝動。
雖然,一切很像一場夢境,突然出現的某些事某些人讓她覺得很多事情都不真實,但是她也沒有斷掉那根弦。
她還記得,他已經結婚了。
倪月低下頭。
雖然,對於自己來說,那段放不下的感情就像這顆智齒,讓她疼痛,讓她難過。
但是,對於他來說,她已經是他忍痛拔掉了的智齒,已經早就不再是身體的一部分。
他已經拔掉了這顆不知道是否讓他疼過的智齒,走向了新的人生,有了自己的妻子,也許,還有了孩子。
現在,她和他已經只能選擇陌路。
倪月重新閉上眼睛,打算裝睡以度過這兩兩相對的難熬時光,卻聽見邱雲忽然開口。
“你怎麼了?你臉色很不好,看過醫生沒有?”
倪月只好睜開眼,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其實他看起來更不好,比記憶中的那個人瘦了好些,眼窩深陷,眼底有著淡淡的黑眼圈,再配上一張有些發白的臉。
但是倪月忍住了詢問。
問了又有什麼用,他還輪不到她來關心。
可是,這個道理,為什麼他就不能明白。
他就不應該問。他就應該當做不認識,默默的掛完水,相逢陌路,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你到底怎麼了?”
邱雲又追問一句,這次,話語裡似乎帶了點焦急。
倪月知道他的性子,不問清楚是不會罷休的,於是抬手指了指腫起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