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蘭抱起了一沓書,朝有些微微愣神的于濤笑了笑。
于濤點點頭,吳曉蘭走了出去。
邊走,邊在想,原來睡眠不足真的會改變一個人的氣質,于濤今天早上好像變得遲鈍很多呀。
嗯,我也得早睡早起,不然面板會不好的。
教室裡面,早到的學生們正在用朗朗的讀書聲,迎接著新的一天的到來。
這一天的中午,吳曉蘭意外的收到了一封厚厚的信。
這個年代,會提起筆來寫信的人已經不多了。
吳曉蘭簽收了郵遞員騎著摩托車送來的掛號信,納悶的看著上面潦草異常的字跡。
上週她接到電話,通知她有個信件要牽手,她還以為是哪裡寄來的宣傳單,隨口把大山裡的地址報了出去,心想應該不至於這麼執著的寄來。
沒想到,收到的卻是蘇茉龍飛鳳舞的字跡。
而且還是封國際郵件。
正準備拆信,上課鈴卻響了。
吳曉蘭暫時把它放在一邊,先去上課了。一整天的課程結後,吳曉蘭抱著郵包走到學校後面小廚房。
今天是于濤做飯。
吳曉蘭搬了個凳子坐在一邊,邊拆信,邊看著于濤動作麻利的生火炒菜。
蘇茉寄來的差不多算是一本旅行筆記,記錄了一路上的經歷,好玩的事,好玩的人。
雖然字裡行間都是些新奇開心的事情,吳曉蘭卻感覺到了字面以外的淡淡的憂傷。
蘇茉時不時會寫一句,原來他曾經來過這裡。
有時候,蘇茉會寫,我看到了他的工作筆記,他曾經在這裡學習研究,一個人在遠離祖國遠離家鄉遠離親人的地方孤單奮鬥,承受病痛折磨,而我卻什麼都不知道。
看著看著,吳曉蘭不由的淚眼婆娑,鼻頭髮酸,捂住了嘴巴。
于濤將煮好的麵條端上桌,回頭發現了吳曉蘭的異樣。
他擦了擦手,走過來,趁吳曉蘭不注意抽走了她手裡那一沓信紙。
吳曉蘭回過神,擦了擦眼角,“你還給我。”
“是什麼?看哭了?”
于濤看見吳曉蘭的神色有些愣怔,倒也趕緊還了回來。
“蘇茉寄來的信,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不大對勁。”
“怎麼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