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按下按鈕的手終於鬆了,我得空大口喘息,狼一樣的盯著他們,繼續發問:“如果海洋公約沒法約束你們,國際呢?你們就是黑的,也會有人制裁你們。”
“閉嘴!”女人喝聲道,她又重重按下按鈕,我盯著徹骨痛苦直直盯著他們,視線都有點模糊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男人一把拉開她的手,有些慌亂低喝:“你幹什麼,這樣下去他不死也殘廢了。”
劇痛緩緩退卻,汗水從我的鼻尖滑落,耳內嗡鳴,那個女人深深呼吸口,我對她忽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她嚇了一跳本能後退一步。
“你、你是個瘋子!”女人握緊桌子邊沿。
我大概是瘋了,想用匕首隔斷這個女人的脖子。頂著一頭汗水,我坐直身體,冷靜開口:“繼續談判吧,你們這群心理畸形的人,道德譴責對你們沒有任何作用。”
其他幾個男人咬得牙齒咯咯作響,又讓我嘗了一頓電擊。
我全身都失去了力氣,頭發濕透,無力的仰起脖頸,靠在椅子背上,虛弱的發問:“你們受哪裡的管制?賽利亞島?v.k?蘭格他們?”
我把能想到的勢力都說了一遍,對面那些人的臉色越來越黑,那個女人定定的看著我,紅唇有些顫抖:“你,跟他們什麼關系?”
“什麼關系?嗯?你自己去問他們啊。”我思維有些無法集中,視線裡有些模糊的影子。
女人踩著高跟鞋急切離開,半晌不見進來,其中一個男人接了個電話,臉色變得厲害,掛了電話後示意身邊的人把我帶走。
我被兩個人託著帶回監牢裡,但沒有回到芷依那,只是一間單獨的鐵門牢獄。我恢複了一些力氣,用一張椅子使勁砸門:“放我出去,我要見芷依他們!”
“等會讓你見他們。”一個男人平靜說道。
聽到這句話,我似乎嗅到事情轉機的味道,在木板床上坐下,充分養足體力。
我竟然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直到鐵門被開啟的聲音才驚醒,這次來的是個陌生人。
“您好,陳先生。”來的男人十分普通,語氣倒是很客氣溫和:“您的身體怎麼樣?我帶來了醫生給您做個檢查。”
門口果然進來個提著藥箱的男人,他走過來給我檢查了幾分鐘,確定無事後離開。
“醫生說您受了些苦,真的很抱歉,這都是些誤會。”那個男人彬彬有禮的問道。
“你是誰的人?”我問道。
“是馬歇爾先生做事的,您不必擔心,我們會馬上送您離開的。”男人笑了笑,讓人送上豐富的飯菜,我看都沒有看一眼。
“馬歇爾?”
“是,馬歇爾先生跟安修先生是老朋友了。”男人溫和開口。
我放心了,大口吃飯,急需要補充體力:“麻煩讓芷依和明川過來。”
“放心,他們也是和您一樣的待遇。”男人沒有離開的意思。
暫時還沒法顧及他們,我吃飽喝足後,接過對方遞來的煙:“我可以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