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邊還站著兩個帶槍的人,立得跟標槍一樣,頭上戴著鋼盔。
這種基本問題我一一作答,接下來他們嚴肅問我為什麼要幫助鋼筋森林的人。
“這是個漫長的交朋友的故事。”我微笑起來:“簡單的說,我把他們當做朋友。”
為主的男人皺了皺眉,有點不可置信:“你把那些試驗品怪物當朋友?”
他這話讓我吃了一驚,怎麼又是試驗品,這裡跟瑪雅島上的基地有什麼聯系?
“他們是什麼試驗品?”我連忙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那個男人冷冰冰說道:“我們可以放你們走,只要讓你正常的夥伴開啟裡面的大門。”
這麼說來,他們還沒開啟垃圾場的大門,畸形人們這麼厲害,做的大門連他們都無法開啟?
“你要知道,試驗品們在這呆了五六十年,他們有充分的時間佈置避難所。”那個女人見我完全不瞭解情況的樣子,有些頭痛的揉額,她跟身邊的男人低聲商量了幾句,跟我說道:“這些畸形都是很久以前,上面的一個專案試驗品,本來這個專案停止了,但前兩個月有了新的發現,現在又重新啟動。”
女人頓了頓又說道:“這個專案投資巨大,我們不可能再放棄,你想救它們是不可能的,識相點為我們做事,進入基地把那些人帶出來。”
我眯起眼睛看向他們,他們想讓我做臥底,把畸形人一舉拿下,這樣不用浪費一顆子彈。
“他們的畸形是你們做出來的?”我質問道。
“是。”女人冷漠的回答。
我心裡陡然升起惡寒,感覺身處深淵地獄,怎麼會有這麼冷毒的人心。女人被我看得面色發白,手掌重重拍在桌上,她倒憤怒了:“你知道什麼?你以為他們可憐?你不知道更多的可憐!”
我懶得跟她說這些,閉上眼睛不願交談。
驟然,我的身體竄過一陣劇痛,電流滋滋的噬咬我的骨血,我渾身痙攣麻痺,渾身涼透般。
不知過了多久,電流才消失,我想在椅子上蜷縮著身體,但前面的鐵板擋住了我的動作。
電刑!此刻我的思路竟然十分清晰,這對他們來說,算是輕罰吧,比起鋼筋森林裡的人,算的了什麼。
我的目光冷冷看向玻璃外。
“你想被判處死刑?”那女人面色很難看。
我當然不能死,我還有芷依明川很多人要顧及。
“鋼筋森林裡的人,被你們帶走還是會死吧?”我勉強笑道,肢體痠痛乏力。。
“他們一出生,註定就是試驗品。”一個男人插口道。
“但他們活成了人的樣子,你們這是剝奪人權。”我懼怕電刑,但鋼筋森林想質問世人的話,我更想替他們問出來:“你們剝奪的權利是從哪裡來?一個組織?一塊島嶼?一個國家?”
對面的人面色僵硬的望著我,又摁下桌上的按鈕,熟悉的劇痛又在切割我的身體,我死死咬著牙看向他們:“我陳子安,死不罷休。”
也許我真的會被他們處死,心裡浮現出絕望,但很快這種絕望都被劇痛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