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之中,鄢姝窈妝容精緻、衣袍整齊華貴,正握著筆低頭為一幅畫題字。聽到房門處傳來的動靜,下筆頓了頓。一瞬之後,動作繼續,頭也不抬地說道:“你過來了。”
沒有聽到想象中的指責,她抬頭向房門處望去。手中的筆霎時掉落,濺出的墨汁將整幅畫面破壞掉。
“怎麼會是你,你來幹什麼?”鄢姝窈看到雲流景之後,先前的尊貴和從容瞬間蕩然無存。在看到一旁的蕭雨歇時,則是滿臉震驚。
靈識受損的人怎還有生還之理?
“自然不是來找你喝茶的。”雲流景臉色陰鶩,話音未落,便展開手中的赤面烏骨扇向著鄢姝窈攻去。
同時對蕭雨歇說道:“對付她我一人足以,你守著這裡,不要讓人進來。”
蕭雨歇聞言,握住劍柄的手鬆了下來。
兩個人打鬥的聲音並不小,很快引來了巡視的弟子。但都被蕭雨歇擋在外面不得進入。
三刻鐘之後,鄢姝窈敗下陣來,滿身狼狽地倒在地上。
蕭雨歇看見她的左手無力地垂著,手腕處不停地有鮮血湧出,明顯是手筋被挑斷了。
雲流景將摺扇收起,走到鄢姝窈身旁蹲下來,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你背後之人是誰?”
鄢姝窈閉口不言,眼神卻閃了閃。
雲流景繼續說道:“以你的修為,除非受人指點,否則不可能一舉便傷了她的靈識。”說著,向蕭雨歇看了一眼。
接著道:“而且,你那一掌原本是打向我的,恐怕是有能將我置之死地的把握吧。”
“你本就該死。”鄢姝窈眼含怨毒:“你怎麼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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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到底是何時得罪了你,竟讓你恨我至此?”雖然和她並沒有什麼交涉更毋論感情,但被這樣的眼神盯著依舊會讓人極不舒服:“只是因為怕我擋了你兒子的路嗎?”
“這麼多年,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你們趨之若鶩的那個位子,我根本不感興趣。”
“哈哈哈……你果然是她生的,和那個賤人一樣虛偽。”鄢姝窈怒吼道:“你怎麼不跟她一起死,啊?你就應該和她一起去死!”
“你……”鄢姝窈被掐住脖子脖子,直接從地上提了起來。雲流景真正發起怒來,面上並不會猙獰,只是一雙眼睛幽深得嚇人:“你敢侮辱我母親……”
“流景,住手!”
“母親!”
蕭雨歇的手握住雲流景的手臂的同時,另外兩道聲音從門外傳來。
“放開我母親!”雲流岸拔劍刺向雲流景,卻被蕭雨歇一劍挑開。
看著他再次出手,蕭雨歇比他更快一步擋在雲流景身旁,兩人立即開打。
雲流景轉頭看著走進來的雲徊,還有招招攻向蕭雨歇要害的雲流岸,鬆手將鄢姝窈扔在地上。同時將赤面烏骨扇打出:“你適可而止!”
蕭雨歇明顯留情了,若是她和雲流岸一樣的打法,雲流岸現在不死也要重傷。但是此舉卻導致她自己險些受傷。
紅黑相間的摺扇擦著雲流岸的脖頸飛過,他的頸部瞬間多了一條不致命但血流不止的口子。
雲流景將赤面烏骨扇收回,同時拉著蕭雨歇回到原處——隔在雲徊和鄢姝窈中間。
雲流岸不顧脖子上的傷口,執劍對準雲流景:“放開我母親!”
聞言,雲流景反而展出一抹笑:“哦?你給我一個理由,我為何要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