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剛剛陶馨還誤以為她撞了人家,此刻她已經很明白了,分明就是他故意撞上來的。
她垂下了撫著肩頭的手,往後退了幾步,與他保持著距離。
即使不用抬頭看,她也知道這個人是誰。
她唇邊牽出了一抹笑意,倔強地看著他:“盛錦皓,我這不是在成全你們嘛,以後再也沒有人擋了你,找小三小四的路子了!”
“你想擺脫我,我有同意了嗎,還是說你聽不懂我的警告!”盛錦皓步步緊逼了過去,高大的身型帶著壓迫感,如影隨形地朝她直衝而來。
“盛錦皓,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要喊人了!”陶馨覺察到了危機感,扯開嗓子嚷嚷著,試圖呵叱住他。
主要是這幾次他反常的舉動,實在過於可怕,令她不免懷疑他是不是心理有病了。
“你喊呀,叫呀,別忘記了你現在還頂著我老婆的頭銜,就算是我想在這裡辦了你,也是合法的!”
盛錦皓不懷好意的目光流連在她的身上,臉上浮現了詭異的笑意,吐露而出的言語更是那般毫無羞恥。
“盛錦皓,你真讓我覺得噁心!”陶馨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只見那小臉上顯露的厭惡是一目瞭然。
知道他是故意說出這樣的話來羞辱她,那麼長的時間裡他都沒有碰她,故意冷落她,一次又一次的帶著不同的女人回來,他的身體骯髒至極!
“我噁心,到底誰更噁心,裝著清純口口聲聲地說要把第一次留給我,最後你Tmd找了誰!”
盛錦皓深邃的眼眶轉瞬變得猩紅,眥露著眸子惡狠狠地盯著她,那眼神與他的表情過於可怕,令她心頭一緊,只想遠離這個瘋狂的男人。
“盛錦皓,就算你再問我一百遍,我也是不知道。不過,時至今日你還深究著這些有什麼意思,陶妮不是滿足了你所有的幻想,你就娶了她過日子就是!”
陶馨被他盯著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只能試圖以別的話暫時唬住他,她再也不想與他繼續討論,那個問了不知道多少次,卻無解的問題。
如果不是被他堵著去路,她此刻一定拔腿就跑。
“我和陶妮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過問,你今晚就跟我回家,我沒放你離開的一天,你休想離開我的視線!”盛錦皓說罷上前一把揪住她的手腕,像是拖著貨物般,瘋狂地扯著她疾走。
無論陶馨想如何掙脫也脫身不得,她急的六神無主,看他這瘋狂的勢頭是想將她囚禁在家一般。
她不斷以騰出來的手拍打著,扯開喉嚨大聲地叫著:“盛錦皓,你這個瘋子,我不要回去,我要離婚!”
“離婚?我都還沒睡你一次還本,你還真覺得我是做慈善事業的!”盛錦皓充耳不聞,像是鐵了心一般要將她拖走,以待實施他的新一輪報復的手法。
聽到這兒陶馨算是明白了,他竟然想採取這種手法報復她,現在不用說與他生關係了,就連肢體接觸都令她反感至極。
怎麼辦,眼看他如同蠻牛一般可怕的勢頭,無論她如何叫囂,辱罵著。
他竟然都熟視無睹,這是鐵了心要實行這個噁心的計劃了。
陶馨的心像是在油鍋裡一般煎炸難熬著,身上沁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
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陶馨無比絕望的關頭,通長的廊道頭,豁然出現了一抹頎長的身姿,傲然屹立在那。
當陶馨看到是盛鈞庭時,她幾乎快喜極而泣了,那顆惴惴不安的心,轉瞬間變得踏實下來。
她從未像此刻這般覺得他這麼閃亮,像是天使從天而降,拯救於她。
“放開她!”盛鈞庭深邃凌厲的眼眸裡一片赤紅,裡面翻滾著熊熊的火焰,冰冷沉重的聲音,在空曠的廊道上回盪開來。
即使是入了魔怔陷入在自己思緒裡的盛錦皓,亦被這聲喚回了些許冷靜,他手中的動作微僵了下。
他從來都知道他這個堂哥不是好對付的,此時此刻雖然震懾於他的氣勢,但於情於理他不能退讓,畢竟這是他們夫妻倆之間的事情。
陶馨眼見盛錦皓這瘋子手裡的動作鬆懈了些許,她立馬逮住了機會,拿小皮鞋踹了一腳他的腿腕。
盛錦皓還在與盛鈞庭面面相覷的對視中,倆人之間交雜的目光,混淆著腥風血雨一般。
哪裡曉得身旁的女人會來這手,吃痛下就讓她得以逃脫了。
由於憤怒他死死盯著那個身影,猶如驚弓之鳥般一路奔逃,直到躲藏在了盛鈞庭的身後。
驚魂未定下的陶馨,再也顧不得什麼倫常還是其他了,直接埋在了那個高大而寬廣的身型後,小手害怕地揪緊了他的高階定製西服。
“別怕,有我在!”盛鈞庭感受到小女人的瑟瑟抖,被怒火侵蝕的猩紅眼眶裡,漸漸褪去了些許,變得清明而溫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