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你究竟在做什麼?!”
陳棋沖上前,驚恐地看著眼前的血腥場面。
“父親,女兒不過是在給小娘‘按摩’罷了。”
陳雪露出詭異的笑容,修長的手指突然刺入小娘心口,一把掏出閃爍著幽光的內丹,仰頭吞下。
磅礴的妖力在她體內橫沖直撞,原本被壓制的邪術如洪水決堤般洶湧爆發。
只見她閉目凝神,不過彈指之間,周身縈繞的混亂氣息竟全部歸於平靜。
與此同時,漆黑的惡鬼虛影從她背後緩緩浮現,獠牙畢露,遮天蔽日。
“父親,你看!我只用了片刻就將這力量融會貫通!”
陳雪的身體虛弱地懸在半空,面板蒼白如紙,與身後充滿壓迫感的惡鬼形成鮮明對比:“我究竟哪裡比不上陳昭夢?!”
陳棋冷哼一聲,拂袖怒道:“你本就是妾室所出,若不是沾染邪祟走了旁門左道,怎可能與昭夢相提並論?”
“陳昭夢好?那個許蘭的賤種好在哪裡?!”
陳雪渾身顫抖,眼中滿是癲狂與不甘。
“許蘭賢良淑德,教出來的女兒自然聰慧過人。哪像你......”
陳棋厭惡地瞥了眼地上的屍體:“養不熟的白眼狼,連自己的生母都敢下手!”
“你...你早就知道?!”
陳雪瞳孔驟縮,如遭雷擊:“你知道小娘被替換成了畫皮鬼?”
“你和昭夢都是我的女兒,你們這點小心思,我又怎會看不透?”
陳棋的眼神冰冷如霜,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陳棋忽的神色一凜,像是想起什麼忌諱,沉聲道:“把地上收拾幹淨,別再鬧出紕漏。”
“被發現又怎樣?她不過是個連明媒正娶都算不上的玩意兒!”
陳雪猩紅著眼嘶吼,身後的惡鬼虛影驟然收縮,化作一團黑霧將陳棋團團圍住:“父親這是在提醒我,上次那事沒處理幹淨?”
她盯著陳棋,眼底翻湧著毒蛇吐信般的陰狠算計。
“在你眼裡,小娘和下人有什麼分別?我可是她的女兒!你連我也看不起!”
陳雪狀若癲狂,淩亂的發絲隨著劇烈晃動掃過臉頰,將那雙充血的眼睛襯得愈發可怖。
就在這時,天際炸響一聲驚雷,傾盆大雨裹挾著寒意瞬間澆透庭院。
陳雪抬手撩開頭發,望著雨幕突然獰笑一聲,猛然揪住陳棋的頭發,拖著他跌跌撞撞沖進雨裡。
陳棋痛得佝僂著身子,卻被陳雪狠狠按進本就盛滿水的大缸。
“憑什麼?!你現在只有我一個女兒!憑什麼還瞧不起我?!”
她指甲深深掐進陳棋皮肉,雨水混著血水順著缸沿蜿蜒而下。
喧鬧聲驚動了眾人,陳肅帶著幾個叔伯和陳家姐妹匆匆趕來。
陳棋在水中拼命掙紮,陳雪卻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對著陳肅厲聲質問:“陳棋是不是一死,焚火殿就要傳給你家那個嫡女?!”
“小雪,有話好好說!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陳肅試圖上前勸阻,卻被陳雪反手一道黑氣擊飛,重重摔在廊柱上。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