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瑤看了看紙條又看了看那幾塊鵝卵石,眉心微微一動:“臨江苑內可有水流?”
“有,此處園子也是引了活水,貫穿了大半個院落。”
“可有什麼地方鋪設了這種鵝卵石?”
“這種的話……奴婢立刻去找。”
找了大約半個時辰,終於在水中撈出來一個墜著石頭,被層層牛皮紙包裹著的東西。牛皮紙被一層層的開啟,露出兩錠銀子。
“小姐,這兩錠銀子下面打著記號,應該是官銀。”
“官銀?費了這樣大的勁,包裹得這樣嚴密,只是為了藏起這兩錠官銀來?”沐雲瑤拿過一錠官銀仔細的打量,忽然覺得這錠銀子入手重量不對,“這銀子也太輕了……”
“小姐,難道這兩錠銀子是假的?”
“用牛皮紙裹著,就是怕水將兩錠銀子給泡了。”沐雲瑤說著,直接將手中的銀錠摔在地上, 只聽到啪嗒一聲,銀錠竟然直接破裂開來。
司書驚呼一聲:“這銀錠子就在還有外面一層鎏銀,裡面是陶土?難怪怕被水泡!”
沐雲瑤深深地吸了口氣:“將碎掉的銀子收拾起來,另外完好的那一錠銀子一定要好好儲存,絕對不能丟失了!”
“是,小姐。”
回縣府衙的途中,沐雲瑤臉色一直不好。
司琴小心翼翼的詢問:“小姐,既然有了鉞王殿下留下的線索,想來他人應該沒事的,您不要如此擔心了。”“若是真的沒事,怎麼會將這樣重要的物證匆忙的留在水中?”沐雲瑤心思沉重,“鉞王殿下武功高強,身邊又有於恆、於毅等人守護,再加上不羨樓的人手從旁幫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將他逼迫到了這樣
的境地?還有縣衙後面地窖中發現的荷包,若非萬不得已,他必定不會將我送給他的東西丟下……”
縣衙大牢內,臨江同知和被抓的那兩名男子都被捆綁著,身上帶著道道血痕,顯然已經受過了刑訊。
沐雲瑤來到大牢之中,看向被捆著的臨江同知:“大人受了這麼多的苦,難道還沒有想起來要說點什麼?”
“即便你貴為郡主,也不能如此對待一個朝廷命官!”臨江同知面色悲憤。
沐雲瑤在司琴和司棋搬來的椅子上坐下,聞言嗤笑一聲:“你所犯下的罪名,隨便拎出來一條都足以將你淩遲處死了,我現在只是刑訊於你,好歹還留了你一條性命。”
“我不明白郡主在說什麼。”
“鹽稅稅銀造假、謀害當朝皇子、殺害知情鹽商、勾結破壞河堤……”沐雲瑤每說一項罪名,臨江同知的臉色就難堪一分。
“郡主怎麼能隨意的汙衊朝廷官員?”臨江同知高聲反駁,眼神中卻帶著陣陣心虛。
沐雲瑤冷笑一聲站起來,並未如臨江同知想的動大刑審問,而是直接走出了大牢。
司琴將一個小瓷瓶交給一旁等候的護衛:“給同知大人灌下去,明天一早,他就什麼都交代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