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殿,氣氛肅穆。
楊金爵躺在一張軟玉床上,臉頰煞白,不知生死。
“皇后,老臣無能,二殿下脊椎骨斷裂成十幾段,五臟六腑都受到了重創,哪怕真的保住性命,將來恐怕也得一輩子癱瘓在床了。”
幾個御醫認真檢查完病情,忐忑的跪在地上,稟報道。
“廢物,你們這群廢物……”
皇后謝氏早失去了往日的端莊,大發雷霆的抬腳將身邊幾個御醫踹飛。
“皇后,饒命呀,饒命呀……”
幾個御醫嚇得索索發抖,不停的磕頭求饒。
“皇后,南宮丞相來了。”
與此同時,一個宮女唯唯諾諾的跑進來稟報。
“讓他進來。”
謝氏強忍住怒火,整理下妝容。
“皇后,二殿下傷勢如何?”
南宮文淵面色陰沉,抬手捂著半邊臉頰,沉聲問。
“金爵恐怕真的是廢了。”
謝氏眼裡透出一絲惡毒,面目猙獰的道:“對了,陛下最後如何發落楊無爭那個小崽子了?”
“只是貶為庶民,而且這小子非常之狂妄,臨走前還扇了本丞相一巴掌。”
南宮文淵攤開手掌,半臉臉頰都腫脹了起來。
“什麼?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就僅僅貶為庶民?而且還敢大逆不道的扇你耳光?陛下這分明是心頭還向著這個小雜種。”
謝氏氣的鼻子都歪了。
“陛下將楊無爭貶為庶民,全然是給群臣和給皇后你一個交代。”
南宮文淵一字字擠出牙縫,道:“按照老臣的推算,等這件事的風波過去,不需要多久,陛下定然會找個藉口重新恢復楊無爭皇子的身份,甚至封王……”
“還想恢復身份?本宮絕對不會讓那小雜種如意的。”
謝氏握拳透掌,刻薄的臉頰都是陰霾。
“皇后,這事您說了不算,老臣說了也不算,全在陛下的一念之間。”
南宮文淵道:“而陛下對玲瓏娘娘用情至深,加上楊無爭已經清醒過來了,愛屋及烏之下,封王又算得了什麼?將來恐怕冊封少帝都有可能……”
“那個該死的賤人,人都死了,依然要跟本宮作對。”
謝氏牙齒都幾乎咬蹦了:“文淵,這楊無爭如今不但逐漸的恢復修為,而且手段如此的毒辣,若不盡早剷除定然會成為本宮的心腹大患,你說接下來該怎麼辦?”
“皇后,你和老臣,包括國師都是朝廷舉足輕重的人物,若私底下去針對楊無爭,不但會落人口實,甚至還會引起陛下的不悅。”
南宮文淵沉思道:“所以,按照老臣的意思,你不如拿出天光鏡,聯絡在天子院修煉的大皇子和老臣的女兒,看看他們什麼想法吧。”
“不錯不錯,本宮也是急糊塗了,金爵被打的半身不遂,這件事一定要讓無敵知道。”
謝氏恍然大悟,急衝衝的離去,盞茶時間就拿著一面銅鏡走進大殿。
嗚……
只見寶鏡貫穿出一股光紋,投射在屏風上,顯現出一個男子俊逸的輪廓來。
這個男子白衣黑髮,盤坐在一個懸崖邊緣,山風徐徐間,如嫡仙臨塵,說不出的出塵和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