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越發柔和,“是,星星很漂亮,月色也很美。”
喻禮笑起來,“我這裡也是。”
掛了電話,她突然又有了精神,開啟平板看高珠坊發來的鑽戒式樣,她挑了幾個不錯的,又忍不住去看婚紗,直到溫婧敲門,提醒說:“要睡了。”
喻禮一點不困,她幾步跳下床,抓到在門外還沒來得及走得溫婧。
她環臂,似笑非笑,“怎麼突然變成大管家,監督起我來了?”
離國這兩天,溫婧不僅監督她吃飯,還監督她早睡,從一個事事貼心的秘書,變身健康管理督察長。
溫婧道:“是程先生,他給多加一份工資,要我監督你的吃飯和作息,省得回國又餓瘦了!”
說完,她小心觀察喻禮神色,“您要是不願意,我立刻辭掉這份兼職!”
喻禮笑起來,拍她肩膀,“怎麼會不願意呢?我還得讓你把這份錢賺得心安理得!”
說完,她擺了擺手,“睡了,你也早點睡。”
結束發言後,喻禮沒參加會後晚宴,乘專機前往洛杉磯。
屬下辦事得力,早早把那位負責人親屬的地址發到喻禮郵箱。
順著地址,喻禮獨自開車到一棟紅棕色別墅前。
三層小樓建築,屋頂覆蓋一層薄絨絨的雪,像安徒生童話夾頁圖冊中的景象。
一家三口已經等在入戶小徑前。
見那輛紅色跑車停在別墅前,一家人立刻走到門口迎接。
“hi,yu.”為首的卷發女人招呼道。
喻禮在讀書時用過一段時間的英文名,但在她進入喻氏集團獨攬大權後,她唯一的英文名便是她的姓氏。
喻禮含笑跟他們打招呼。
為首的女人叫jenny,是已故分公司負責人跟第三位妻子所生的女兒,旁邊站著的是她丈夫,丈夫懷裡抱著剛出生的女兒。
jenny說:“你託付爸爸做那件事的時候,我還在上中學,很好奇大學內部環境,就偷偷跟爸爸一起進去了,然後我為那位先生——”頓了頓,她換了個說辭,“為您的救命恩人拍了張照片,他是我見過最帥最有型的男人,那張照片我一直珍藏著。”說著,她刻意壓低聲線,躲避著丈夫的視線。
“我可以看一下嗎?”喻禮心跳得很快,攥緊手指。
“sure!”
jerry讓丈夫抱著小女兒到起居室玩耍,她領著喻禮漫步到書房,那張很寶貴的照片被jerry藏在書架最頂端的書籍夾頁裡。
她踩上梯子,攀爬到頂,小心翼翼抽出一本厚重的英文原著。
喻禮仰眸看著她,視線凝在那本厚重書冊上。
心髒不由自主加速。
明明已經知道答案,心跳聲依舊震耳欲聾。
她剋制著呼吸,擔心任何一點急促的呼吸聲都會暴露她不穩的心境。
終於,jerry拿著那本書下來,踱步到窗臺邊的書案上。
窗外光影彌漫,綠意融融。
她熟稔找到那一頁,緩緩抽出那張照片。
她回過臉,揚起照片給喻禮,“yu,你看,就是這張!”
喻禮依舊站在梯子旁,離得稍微有些遠,光影躍到照片上,模糊了原本的影象。
但她依舊看得那麼清楚。
僅僅一點模糊的輪廓,她便可以勾勒出全部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