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是我最滿意的身體。聽說你又拿下五條悟了,我這兒有個交易,你要聽聽嗎?”
他突然表明身份的事情讓我有些猝不及防,但現在並不具備直接在這裡弄死他的條件。
不過,快了。
距離可以殺死他的那一天,很快了。
忍著絕望與惡心,我聽到自己的回複:“好。”
……
我雙目無神的從禪院家走出來。
乙骨憂太抱著劍袋,背影有點蕭索的坐在禪院家的臺階上。他旁邊站著幾個禪院家的人,這群人似乎對這位特級術師的突然造訪誠惶誠恐,正恭恭敬敬的和他說著什麼。
他表情冷淡的附和著,偶爾禮貌性的點頭。
這些天我往返於禪院家和東京校咒術高專,都是乙骨憂太在接送我。
遠遠看著他和禪院家的人交談,禪院家外面的樹林很密,陽光灑下來將樹葉和地面都鍍上一層金色,我藏身於一棵樹上等待他結束。
樹幹粗糲的摩擦著我的面板,坐在樹頂的最高處,我可以看到遠處的風景。
鬱郁蔥蔥的森林盡頭,是零星散落的城市。
這個地方這麼美好,可惜有腦花這個惡心人的東西。
我想到離開之前,我問腦花的兩個問題,第一是禪院蘭太還活著嗎。第二,是那些記憶和故事,是禪院蘭太自己的嗎。
腦花微笑起來,並沒有回答我。
彼時無聲勝有聲,我的手緊緊抓住樹幹,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腦花必須死。
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更是為了那些無數個被腦花寄生過又毫無意義的死去的人。
一個完整的計劃漸漸在我腦中成型。
樹頂的風漸漸大了起來,我刻意的製造出些動靜。
乙骨憂太果然很快發現了我,他看了我一眼就頷首拒絕了禪院家的人,步伐緩慢的向我的方向走過來。
確認術師都離開後,他仰起頭看著樹上的我問:“你回來了,累不累?”
站在樹下的乙骨憂太看起來小小一個,我摸了摸自己的胃回答:“還好,肚子好餓,想吃東西。”
本來以為自己會被惡心的吃不下飯,但意外的,我感覺自己剛走出禪院家就餓的要胃痙攣了。
從樹上靈活的跳下來,我拍了拍手。
因為今天穿的是裙子的原因,乙骨憂太偏過頭不看我。微風拂動他額前的碎發,明明滅滅落下了光斑。
他在手機上按了幾下:“去吃飯吧,我定好餐廳了。”
有進步。
乙骨憂太會主動定好餐廳我是沒想到的,畢竟他之前對這些事一竅不通。
等了腦花那麼久,我又累又想吐,於是點頭:“好。”
乙骨憂太為我開啟車門,在我上車的時候用手指遮擋了下防止磕碰。
我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他。這家夥最近對我好的嚇人,幾乎不需要我主動做什麼,好感度每天就在加加減減。
當然,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增加的。唯獨一次降低在他半遮半掩的勾引下,乙骨憂太在宿舍裡幫我手上做著那種事,好感度卻在驟降。
數值起起伏伏,十分難猜。
我順便點開好感度系統。
【乙骨憂太單身):好感度93。——勇敢的少女啊,勝利就在眼前!】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