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怕他直接捏爆我的腦袋,立刻撿起發帶重新紮好頭發,埋怨又軟弱的看著他:“幹嘛兇巴巴的發脾氣,就你脾氣大啊。”
甚爾用手指了指我的腦子:“我不是不在和你發脾氣,我是在和這個東西。”
系統居然真的安靜下來了。
我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被伏黑甚爾用手攔下來,他思索片問:“你重新回到我身邊,是因為這個東西嗎?”
“不,你的用詞嚴謹一點,我不是重新回到你身邊,而是要僱傭你,利用你,蓄意接近你。”
聽到我這樣刻薄的回話,他唇角上的疤痕隨著笑意漾開,低沉的嗓音裡有幾分縱容:“怎麼都好,穗,你不離開我就好了。”
哇,他看起來好舔狗好白給好虛偽。
不會又在計劃要騙我錢了吧?
相信男人的話倒黴一輩子。
畢竟漂亮男人看狗的眼神都是深情的,相信伏黑甚爾情話的女人,這輩子得被十個男人騙。
和他的眼神如此堅定,不禁讓我放下手裡的遊戲虛心請教他:“我有點不理解,你離開我的時候明明那麼狠心,為什麼現在又總擺出被辜負的樣子?”
伏黑甚爾並不意外我會問這個問題,他懶洋洋的手臂搭在沙發上環著我:“穗,男人喜歡女人是一瞬間的事,沒有什麼原因的。”
“好膚淺。”我有些不滿,但一想到我當初喜歡甚爾的原因也很膚淺,我就迅速原諒了他。
他挑眉:“不過,我的狠心是真的,真心就不一定了。”
風吹動外面的紗簾,也吹動了甚爾烏黑濃密的頭發,我湊近他輕聲問:“那你的真心在哪裡?”
甚爾伸出手,似乎想要攏住我的後頸。
他的手掌很大,摩挲著我的脖頸,我被他直勾勾地眼神看的有些心虛,視線下移落在了他的唇上。
嗯,看起來很好親……不愧是頂級牛郎啊。
咦,他嘴角勾起了,是在笑嗎?怎麼湊過來了,他要我親我嗎?
我神遊似的緩不過氣來。
打斷這曖昧氛圍的是我的手機。
顯示屏上赫然寫著幾個字:禪院直哉。
我還沒去找他事呢,沒想到他居然送上門啊?
電話鈴聲響個不停,我打算接聽看他要說什麼,甚爾卻直接厭煩的按掉了我的電話。
看著他的動作,我拍了拍他的臉:“會不會做小白臉啊,怎麼能按掉主人的電話呢?”
伏黑甚爾從善如流的擺出個十分男模的動作,煙視媚行的把臉貼在我的鎖骨上:“喜歡主人,所以不想讓你接其他男人的電話也是符合小白臉人設的吧?”
哇,他叫主人的時候好色,禪院家的人都好適合當小狗啊。
我一下一下摸著他的脖子。
對於殺手來說,這個位置敏感又脆弱,更何況還是被我這樣的特級咒術師捏著。
但伏黑甚爾絲毫沒有動,他只是生硬的岔開話題:“禪院直哉為什麼要給你打電話,在禪院家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畢竟是剛剛記起來的回憶,我自信滿滿的回答:“全都記得。”
伏黑甚爾從我身上起來,拉開蓋住我的毯子,發現我身上的溫度不再那麼涼後問:“那我呢,你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