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完,五條悟輕輕的嘖了一聲。
相看兩厭的兩人的都沒有理睬對方,五條悟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開始和年紀還小的惠搶奪我剛帶的積木禮物,伏黑甚爾打個哈欠說了句自便就回去補覺了。
在五條悟異樣的眼神裡,我在伏黑甚爾家裝了無數個監控,又排查了他們家附近的所有危險。
等到甚爾補覺結束已經是中午了,確保一切安全後我一本正經的對甚爾說:“你可以不可以不要死,愛惜自己的生命一點,活得長長久久的?”
伏黑甚爾摸不著頭腦,但還是看了眼五條悟又看了眼我,表情活像什麼被當著正室的麵包庇的小三:“西園穗,你怎麼這麼莫名其妙?帶個男人來我這張牙舞爪的也就算了,現在怎麼連我的命也要管,這和你有關系嗎?”
我義正言辭:“有關系,非常非常有關系。”
伏黑甚爾滔滔不絕的話停頓住,他神色複雜的對我說了好。
即使他是個沒有原則也不重視承諾的男人,但我還是願意再相信下甚爾,見他答應我,關於他安全的大作戰就暫告一段落。
離開伏黑家的時候五條悟已經非常不耐煩了,他癟著嘴說:“還有一堆任務很煩,穗穗,你這裡好了嗎?”
他看起來很想離開,可我才剛剛找回小時候最要好的玩伴,完全不想就這樣和他分開。
我抿唇:“你能不能再陪我去逛個街之類的。”
在他狐疑的視線裡,我緊張的接著說:“逛街要買的東西很重,冬天我怕冷,不想拎東西。”
“哈?”五條悟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用小指揉了揉耳朵彷彿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你意思要老子給你當免費的拎包員嗎?”
被他的語氣兇到,我下意識的想發脾氣,但還是壓著火氣躊躇的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我只是想你多陪我一會。”
五條悟完完全全的被噎住了。
他整個人沉默下來,身體僵硬又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的發璇,良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我拉起他的手,用冰涼的臉頰蹭他溫熱的手掌,輕聲問:“你不要走好不好?”
五條悟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燒的通紅,看著我的臉最後只笨拙的發出個音:“好。”
他果然還是我最好的朋友。
五條悟的手溫度很適宜,在冬天像個會自己發熱的暖寶寶。我有些不想放開他的手,就順從著自己的心意一直牽著他往前走去。
厚重的積雪鋪滿整條街道,我們順著長長的樓梯蜿蜒而上,寂靜的風穿過雪松鬱郁蔥蔥的住宅區,吹面浮動過長的發絲,日光斜斜的映照在臉頰。
一切都是冷寂又平和的。
我想告訴他之前我對他那樣不好是因為我壞,想帶他去買衣服,還想送給他禮物,有好多的事情想和他做。
心髒因為快樂的氣泡不規律的跳動著,我摩梭了下他的指尖。
五條悟忽然像是反應過來一樣,有些生硬的舉起了被我十指相扣的手問:“這是什麼意思?”
我有些茫然:“什麼?”
五條悟眼神銳利:“西園穗,我在問你,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