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瞬間安靜下來,依稀能聽見曖昧的聲響。
不知過去許久,路青槐的指甲深深陷入床單,謝妄簷同她掌心相扣,比起隱忍的難耐,更勝的還是看著她在他的撫慰下溢位歡愉的哼聲的欣悅。
路青槐從渴水的魚變成了岸邊的一具浮木,渾身香汗淋漓,渾身也累得虛弱。
謝妄簷抱著她進了浴室,幫她仔細擦拭完後,才拿上浴袍進去洗澡。
聽著淅瀝的水聲,路青槐起身翻了一下儲物櫃,發現並沒有她以為的東西,行李箱裡也沒有。
她忍不住短暫地胡思亂想了一瞬,難道他打算不做措施?身體是自己的,風險她沒有餘力承擔。如果待會他真的提出這樣的要求,她一定會嚴詞拒絕,還要在心底給他扣分。哪怕他曾是她視作高臺明月的存在。
浴室內的燈帶黯下,身側微微塌陷一處。
路青槐沒有裝睡,而是主動抱住了他精壯的腰。
他身上泛著明顯的涼意,路青槐一陣心悸,“你又洗冷水澡啊?”
謝妄簷想拂開她的手,卻又捨不得,“嗯。”
“那豈不是很容易生病,下次還是用熱水吧。”
“熱水敗不了火。”
意識到他話語中的含義,路青槐渾身都躁,為自己剛才的揣測感到羞愧,“要是你難受的話,我也可以幫你的,雖然我目前還不會。”
身側的人轉過身,烏暗的眸子裡在黑暗中看不真切,“你願意?”
路青槐察覺到他正在注視她,而他剛用冷水澆滅的欲也因她一句話而在瞬間蘇醒。
如此熱烈昂揚,像是經她馴養多年的一隻犬類,剛見面便熱情又迫不及待地貼著她,興奮得晃動著尾巴,重重拍打在她的小腹上。
彷彿在被他鞭撻。
路青槐耳根又燒起來。
謝妄簷用力抵揉著眉心,嗓音透著砂礫般的沙啞,“抱歉,我本意並不想浮浪,但它在你面前的確不受控。”
經過剛才的失火升溫,路青槐也不像以前會手忙腳亂地離開,她忍著燙,將他輕輕撥開,很柔的動作,換來他一聲壓抑的喟嘆。
“對不起——”
她以為弄疼了他,連忙松開,謝妄簷驀然抓住她的手,冷淡深邃的眉眼近在咫尺,他含住她的唇,細密啃咬,“沒關系。我喜歡被你握住的感覺。”
路青槐整個人都快化作一片白霧,被他翻來覆去地吻遍。
“昭昭,你打算怎麼幫我?”
謝妄簷不想讓她選,但此刻連他也無法抵抗,想起她唇腔裡的柔軟,連筋脈都隨之暴突。
選擇的權力重新交予她。
他早已設想過底線,就算是用赤白的雙足,他也願意接受。
路青槐腦子嗡鳴了一下,尾音被他吻到化開,“手?”
這個選項已經遠超他預期太多,謝妄簷正欲答應,手腕便被她拽著,落向那處他幾乎快要掌不住的柔軟,嚴絲合縫地貼緊。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眉心擰緊,“昭昭。”
路青槐尾調的聲音軟到細若蚊吶,“這裡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