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沒有什麼性格好的黏人巨型貓,她抱的是謝妄簷。
路青槐原本信心十足的氣焰頓時熄火大半,“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我睡覺這麼不老實。”
謝妄簷:“所以?”
他這副姿態頗有事後興師問罪,探討賠償方案的意思。
路青槐被他看得臉熱,索性當起了縮頭烏龜。
“特殊情況,要是你覺得冒犯的話,我給你道歉……”
謝妄簷的善解人意在此刻殆盡,似笑非笑道:“但我不想聽你的道歉。”
也是,他被她佔盡了便宜,到頭來只能換一句口頭上的抱歉,確實說不過去。
“你想怎樣?”她以退為進,試圖摸清他的心理預期。
長期立於談判桌前的男人,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謝妄簷覺得她這樣子很靈動,卻又不好逗得太狠,免得她領悟過來後,在他這裡記上一筆仇。那豈不是適得其反。
他放低了聲,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你不先問問具體摸了哪些地方?連情況都不清楚,就來談條件,似乎有點不太合適。”
生意場的規則被他沿用到生活裡,路青槐莫名有種州官放火的錯覺。
“謝先生,我、我碰了你哪裡?”
她能夠想到的部位都讓人羞於啟齒,以至於念出謝先生後,剩下的字和長了釘刺似的。
謝妄簷看向她那張比昨日有氣色許多的臉,不再逗她,一本正經地指著昨夜她手腳並用纏上的腰腹。
聽到只是抱著他腰而已,路青槐默默鬆了口氣。
好歹夢裡的她還算有原則,沒有真的上下其手。
單看身材,謝妄簷也是她喜歡的型別,穿上西服後儀態清雅,沉穩,冷肅。褪下襯衫後,寬肩窄腰,肌線冷白如大理石,強韌俊美,勁得很有張力。
謝妄簷什麼都不缺,她能想到的補償方式對他而言沒有絲毫裨益。
路青槐破罐子破摔,試探道:“要不,我讓你抱回來?”
玩弄文字遊戲,絕非為了換得這個答案。謝妄簷眉眼染上不自知的笑意,“昭昭,原來我在你心裡,是這種壞到骨子裡的混蛋?”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上次就因為這個事,引起了不小的摩擦,最後連婚前協議都沒簽。隨著後面的相處,謝妄簷的為人她已經弄清,紳士,禮貌,細心,可以稱得上君子無雙。
絕不會在不經過她同意的前提下,做別的事。
旁人是旁人,有七情六慾,謝妄簷卻未必有這些。哪怕貼身照顧,恐怕也只把她當成了需要幫助的弱者,不會帶有旖旎的心思。
路青槐的神情染上沮喪,怕越描越黑,止住了聲。
“這種事就沒必要講究禮尚往來了。”謝妄簷語氣不甚在意,“剛才和你開玩笑的。”
“那你…應該沒有生氣吧?”
他的心思太難猜,路青槐只好按照最低的底線詢問。
謝妄簷定睛在她臉上落定,“怎麼會這麼想?”“留下來照顧你,是我自願。”
被她摸、被她抱,亦是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