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德搞不清他為什麼突然提這茬,天真地答:“對啊,你不是知道嘛。”
安納託松開手,側臉轉向另一邊,一副吃到蒼蠅的惡心表情。
基德還以為哪裡惹得他不高興了。想著兩人今天親都親了,算是確定關系,兩家大人又都認識,自己以後多半要成為安納託的oega,便主動抱上安納託的腰,仰著臉,輕微踮腳親了下他冰冷的嘴唇:
“別生氣了,你想親多久親多久。而且臉盲有什麼關系,在這塊地界,除了你,還有誰敢半途‘偷襲’我?”
這本來是一句揶揄和調笑,卻不想話到耳邊,安納託的臉色更黑了。
他氣息冰寒,一言不發地拽著基德往外走,全然不顧基德吃痛的喊聲。夜間微涼,海灘人聲鼎沸,兩人撥開人群在一間便利店門口停下。
安納託撂下一句“在這等著我”,出來時手裡拿了一瓶漱口水,不由分說,逼著基德當場漱口。
基德埋怨:“你好莫名其妙。”
接著又說,“這東西味道好怪,不想喝。”
安納託鐵著一張冰山臉:“再怪也得喝,給我忍著。”
基德只好聽從,誰讓安納託家裡是這片的地頭蛇,大少爺一發話,誰敢不聽。就算沒跟他親嘴兒,光是基德家裡維持的小生意,就萬不可公開得罪他。
昂頭豎了一大口,咕噥咕噥地吐掉,基德把200毫升的漱口水貢獻給了路邊椰子樹。椰子啊椰子,你可千萬別怪罪我,要怪就怪旁邊這個發癲a。
他心裡碎碎念,餘光瞄了眼,發現安納託這個癲a正以控場的姿態,渾身緊繃地守在他一米遠的地方。
經過的路人無一例外,全都驚慌繞開。
而對方壓根不關心那些被s級資訊素煞到的路人。安納託眼眸銳厲,如狼環視,似乎在捕捉一個已知的,且隨時有可能出現的敵人。
這時,人群裡一聲喊:“安納託?”
安納託神態微松,單手插在口袋,表情冷淡地昂了昂頭。對方應該是他同學,知道他脾性,熱情地走過來招呼:
“離老遠看著就覺得像,結果還真是你。怎麼,你老爸終於捨得放你出來了?”
“嗯。”
“阿姨呢?沒給你說說好話?”
“跟我爸離婚了。”
“啊?……抱歉抱歉,我不知道。那你那個大學霸弟弟呢,跟著你媽過了嗎?還是留在你爸這?對了我剛在那邊看到一人,感覺特別像——”
目光移過來,帶著從未有過的陰鷙寒光,安納託眸底戾色:“有你什麼事?”
他眉眼深邃,氣勢駭人,年紀輕輕不過剛成年就好像血海裡浸泡過一般,把同學嚇得往後一退。
同學自知理虧,不該大嘴巴隨意過問人家家事,滿嘴道歉忙不疊跑了。只是跑之前朝路邊瞄了眼,心裡一怪。
站著的這個oega,怎麼那麼像安納託弟弟剛才牽著的人呢……
就是身上衣服不一樣。
這兄弟倆,真是……同學搖了搖頭。果然是雙胞胎,喜歡的oega型別都一模一樣。
還好是各談一個,否則不知道要怎麼打起來呢。
他兀自感嘆著走了,沒有看到身後不遠處,基德把漱口水瓶子拋進垃圾箱,抬手把搭在旁邊的外套拽下來,重新披在身上。
基德去牽安納託的手,感覺這apha渾身肌肉緊繃得厲害。斜瞟一眼,對方的黑t下擺微微潮濕,黏在小腹上,恰如其分地透出塊狀分明的腹肌。
想起安納託家的血統種族……
基德微微紅了耳根。不用說,這癲a在肉.體方面一定天賦異稟。
安納託緊了緊手指,帶著基德穿過週末海灘上游樂的人群。他牽得很緊,像是怕小海鷗再次走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