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兄弟之戰 嫂子開門
安納託抬手接過衣服, 表情明顯怔了下,接著默不作聲轉頭,朝不遠處的板房看了眼。
妙本見他神情微妙, 這才想起他和基德有一段過往,體貼地問:“你好像不太願意見他,要不要換人來?”
安納託沒接這茬, 反而在心裡嗤了聲。這和尚是個笑面虎, 擺明瞭點他呢。
“不需要。”
他大步走過去, 把連線直播的拉閘切斷, 暫停畫面。再往左瞟一眼,確認妙本在他來之前就已經關掉了引爆器,遂開啟門鎖, 走上去, 鞋底咯吱踩在潮濕發黴的木板上,最終停在半裸的oega面前。
彎下腰, 抓著後腦頭發把人拽起, 對著光掰過臉。安納託嘖了聲,上下細細打量一番。
病了, 瘦了, 年紀大了,低垂的睫毛掛著冰露,臉色凍得發青,嘴唇上卻有股詭異的殷紅。
好奇地湊近嗅一嗅, 很快便意識到, 那是暈染的血跡。這病懨懨的海鷗,凍得要死又渴得要命,狠心咬爛了下唇, 狂飲自己的血解渴。
兩指捏住他沒什麼肉的臉頰,用力到捏出淤窩,安納託帶著幾分殘忍問他:
“疼嗎?認得出我是誰嗎?”
灰濛濛的眼睛麻木抬起,眸底無光。基德無意識抿了下嘴唇,唾液潤過,血跡淡去,上面浮現的猙獰齒痕刺得人神經一跳。
和多年前另一個apha 在他嘴唇留下牙印、故意挑釁的一幕,悄然重合。
安納託瞬間想起,他不在這些年,都是那個小雜碎陪在基德身邊。對方爬上他oega的床,假裝成他,心安理得地把那玩意貫到他oega的身體裡,兩個人抵死纏綿,基德白而細韌的小腿就勾在他弟弟的腰上,磨磨蹭蹭,不知饜足地要著更多——
一把大火猛得燒上五髒六腑,燒穿大腦,安納託控制不住暴怒,對著那雙破敗的唇,狠狠撕咬了下去。
apha是充滿獨佔欲生物,一想到自己的oega被親生弟弟來回佔有,安納託便怒不可遏,深吻的動作隨之更加狂亂。大手一寸一寸往下探索,他oega薄薄胸肌上的肉果,被弟弟含過;纖瘦起伏的小腹,被弟弟摟過;還有窄窄的胯骨和面板白膩的小腿根……他雙眼赤紅,只要想起這裡柔嫩的面板曾經被那個雜種的泌液一大股一大股濡濕過,就覺得一陣骯髒作嘔,恨不得吃其肉、嚼其骨,將其活活撕碎。
刺啦——!
基德身上唯一蔽體的布料被大手撕開,四分五裂。一股冷空氣猛然朝他襲來,oega蹙起病態的眉眼,慘烈地發起抖,急迫又無意識地追向熱源——他開始回吻,舌尖濕冷毫無章法,彷彿丟掉了一切經驗、年齡和熟練,變回那個海邊的十七歲少年,連被發育超前的apha握著脖子拽過去,舌頭堵到喉嚨口反複侵犯,都青澀無措得不知道如何反抗。
安納託斜瞥一眼,基德正無意識瑟縮起身體,像凍傷的小動物一樣拼命往他懷裡鑽。
他嘴角略微彎了彎,把體型比自己小一號的oega攬過來,大手掐著精瘦的腰肢,逼著基德靠在他胸膛重重呼吸。安納託低頭附耳,聲調沙啞玩味:
“還記得你老公的資訊素,嗯?算我沒白疼你。”
apha呼吸熾熱,重新追上他微微發腫的唇,炙烈的氣息頃刻間纏繞在一起,難舍難分。他無法推開,只能被迫張開嘴唇接受,冰冷受凍的手指撐在對方飽滿熱燙的胸肌上,不一會兒就熱得掌心發汗。
好熱……
他翕張著唇,在溺斃的深吻裡發出細若蚊吟的輕哼,難受得絞緊了眉。想要撤回手,卻突然被抓住手腕,雄性鐵鉗似的手捏住他,強行和他十指相扣,汗津津地摩擦。恍惚中,他聽到頭頂一聲熟悉無比的威脅:
“熱也不準走,給我忍著。”
這句話似乎在哪聽過。
——彷如多年前那個夏末初秋的夜,對方躲開人群,把他拉進燈影重疊的小巷,霸道的吻罩下來,野獸似的在他下頜啃了一個兇殘牙印。
十七歲的他想躲,但立時就被抓回去,對方握著他的胳膊問,“你躲什麼?”
他忍不住嘀咕:“你不是剛親過嗎,怎麼又親?”
apha察覺到什麼,瞬間眯起眼睛,氣氛危險又瘮人,聲音抵著鋒利牙尖問出來,“‘我’親了你幾次?”
“不記得了……”
“有十分鐘嗎?”
“呃,大概有吧。反正你剛說去上廁所,轉頭就來親我……喂!你剛才洗手沒有啊?”
“洗了。”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有人趁著他不在,違反約定來偷吃。安納託氣得磨牙,想說你白痴嗎認不清我的臉,最後還是把話吞下去,換成一句,“你臉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