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了,你的祖母怎麼可能要你的嫁妝呢?”他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話,這事兒他總不能當著面去數落他的娘做的不對吧?再怎麼說,那也是他的娘,且他若當著大將軍府的面承認了這事兒,丟的還是相府的面子。
顧悠然看著她爹顧丞相投向她的求救的目光,心中冷笑。
她都把舅母們叫來了,難道還能把這事兒說沒了?那讓她的幾個舅母情何以堪?
“相爺……”司徒婉兒看出了顧悠然的為難,想要幫忙。只是,她的話才開口,那邊,一個聲音已經打斷了她。
“喲,我不過是來看我的妹子,沒有想到還能看到這一出大戲。”帶著金色面具的司徒冥斜靠在樹上,唇角微勾起,笑容很是邪魅。
顧丞相懵了,北國的慶王是什麼時候來的?還有,他怎麼就來相府了!
雖然一直以來他都想要和慶王拉攏關系,且皇上的意思,他也很明白。當初讓皇上把司徒婉兒嫁給他的時候,他就許諾了皇上幫他拉攏北國。可,他就算再想拉攏慶王,也不願意自家的家醜讓他看到啊。
感覺到額頭有密密的細汗流出,不著痕跡的擦了擦,幹笑著道,“慶王是何時來的?”
他是想問,慶王怎麼一個招呼沒有打,就來了。也想問,慶王剛剛聽到了多少。
“本王有一物放在九妹哪兒,今兒只是準備來取了東西就離開,便沒有打擾到丞相。”
司徒冥還算禮貌的回了一句,他這樣的態度,讓的顧丞相的面色好了一些。只是接下來,他說的話,就讓面色好不容易變好的顧丞相又陰沉下了臉。
“本王今日在蕭國實在是無趣的很,能見到蕭國的一國之相淪落到要靠女兒的嫁妝才能過活,也算是件稀罕新奇的事。”他說這話的時候很開心,那半張臉露出來的笑意是不容人忽他給人的感覺就是他真的因為遇見這樣‘有趣’的事兒而開心,而得到消遣。
可他越是這樣,其實越是讓顧丞相趕到難看。
特別是,慶王已經這般說了,無疑就是落實了他的老孃的確做了這樣的事情。
“七哥。”司徒婉兒見顧丞相的臉傷的差不多了,才假裝為他求情,對司徒冥道。
“好啦,這是你們相府的事情。七哥就不管了。不過婉兒,你如今是相府的主母,可不能這般小氣丟了我們北國的面子。若實在不行,就算貼身你的嫁妝,也別丟人。”司徒冥幽幽的說道。
“是,七哥。”司徒婉兒乖巧道。
其實吧,她知道,她的七哥是故意這般說的。因為,七哥這話一說出口,顧丞相怎麼還可能真的打她的嫁妝的主意?
果然,就在他的七哥的話落下,就在老夫人貪婪的目光偷偷移到她的身上的時候,顧丞相就開口了,“慶王這是說的什麼話,今天發生這樣的事,著實是家母曾是個農婦,不懂。相府怎麼可能會沒有銀錢過日子,這話說出去,怕是誰都不會信。至於婉兒的嫁妝,相府更是不會動了。我顧滄海還不至於用婉兒的嫁妝。”
對於顧丞相的保證,司徒冥並沒有回什麼話。反而是把目光落到顧悠然的身上,對著司徒婉兒道,“婉兒,聽說這裡有攝政王的未婚妻,能給我介紹一下嗎?”
“七哥,這位就是攝政王的未婚妻,相府的大小姐,顧悠然。”司徒婉兒笑著朝他介紹道。
顧悠然聞言後,也是上前一步,恭敬的同她的哥哥行禮,“悠然見過慶王。”
顧丞相見慶王如此,心中就是一涼。他倒是沒有懷疑慶王和大女兒的關系,而是想著慶王因為攝政王還特意的注意到大女兒,看來,慶王和攝政王的關系不如他們想象中的惡劣啊。
想著皇上對自己的囑咐,顧丞相的目光不著痕跡的從慶王的身上移開到司徒婉兒身上。
看來,接下來,他要好好的跟司徒婉兒談談了。
司徒冥並沒有在相府多停留,他今兒之所以來也是為瞭然兒。如今他已經明確的告知顧丞相,他是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的,怕顧丞相也不敢再把錯處歸結到然兒身上了。
顧悠然的三個舅母看著那悠然而離的男子,心想著:這是哥哥來給妹妹撐場子啊。
顧丞相知道今兒的這事兒是想糊弄也糊弄不過去了,在慶王離開後,他先是拉下臉來給顧悠然的三個舅母賠罪,又保證絕對不會動然兒的嫁妝分毫,並且還會給大女兒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後,才把這三人安撫下來。
老夫人呆呆的站在那兒,看著自己的兒子同那三個女人賠罪,心裡是既羞又臊。
她今兒的老臉是丟盡了!
都怪顧悠然這個賤人!不就是讓她孝敬自己一點麼?至於這樣嗎?!
事情得到解決,顧悠然的三個舅母也不願意在相府多呆,便回去了。而顧悠然這邊,羞臊的老夫人在見到那三個女人離開後,也灰溜溜的離開了。
不管她今兒心中有多麼的不甘心和憤怒,她都知道,今兒顧悠然那小賤人佔著理,她想要發難是不可能的。
不過只要過了今日,她就不相信,她還受試不了她。
老夫人回到院子後,還在幻想著之後怎麼收拾顧悠然。這邊,顧丞相後腳跟著她也進了她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