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她16歲金丹,是出了名的天才少女。
彼時的她性格嬌縱,經常闖出一些不大不小的亂子,一般這個時候都有師父給她兜底。
師父給她的溺愛勝過所有弟子,這是一開始其他弟子就都知道的事情。
哪怕後來她突發舊疾時,師父對她的態度也依舊沒變。
甚至在要離世前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都是讓他照顧好孟梔茵。
後來她閉關了五百年,這五百年說長也不算漫長,但要說短,卻也是段親人離世,朋友隕落的漫長過程。
而直到如今她再度出現,他發現,她竟是一點都沒變。
無法沖破金丹舊疾的變故並沒有讓她變得陰沉,眉眼依舊燦烈嬌縱,甚至,比當初16歲時站在臺上當場入金丹時的模樣都更要耀眼、明媚,生動。
應枝鈺閉上眼,思緒有片刻湧動,等他再次睜眼時,神色已經一片淡漠。
“你說是,那便是。”他語氣淡淡,一副隨便她說的模樣。
“……?”
“你在敷衍我?”
“沒有。”
“應枝鈺!你還記得我是你師姐嗎!”
“記得。”
“你!”
孟梔茵剛要說的話被男人腰間閃爍的玉佩打斷,應枝鈺將靈息探入玉佩,掌門的聲音便從裡傳了出來。
“劍尊,藥理宗的顧元筠帶人找上門了,他說虞晏給他徒弟打傷了,他要給他徒弟要個說法。”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說真打傷了,你賽後怎麼不找上來,非要過了好幾天才來。
再說還有藥理宗治不好的傷?這明擺就是故意找茬。
“不管。”這是應枝鈺的回答,倒也在掌門的預料之中,不過他還是有些為難。
“他聚集了之前那些鬧事的人,說今天無論如何都要給他個說法。”
說法?什麼說法?
孟梔茵捕捉到了這個詞彙,她視線看向應枝鈺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可他神色冷淡,那張如玉的面頰沒有半點波動,甚至連睫毛都沒顫一下。
她什麼都看不出來。
“那就讓他們鬧。”應枝鈺說完就要結束通話,掌門連忙接著道:“還有一事!”
“他們說感應到九淵宗有妖怪的氣息,所以無論如何也要進來檢視一番。”
要掌門說,這話才是真正的無理取鬧,殺氣凜然的劍修門派裡能有妖?
哪個妖這麼不畏懼殺氣還敢躲進九淵宗裡來。
掌門以為劍尊肯定還會如之前一般拒絕,卻沒想他短暫沉默一瞬後竟說道:“進來可以,不要讓他們做多餘的事。”
這個多餘的事指的是什麼呢,當事人顧元筠當然清楚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了。
他翹唇微微一笑,對著掌門表示道:“我自然不會傻到在九淵宗的地盤上鬧事,不過既然要查妖怪,自然就要——”
“不需要你多事,你只需要說明你在何處何時感受到的妖氣即可。”
這不近人情的聲音自然是應枝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