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王信這個沒骨頭的!”劉邦額角青筋暴起,“朕封他做韓王,精兵五萬,說投敵就投敵,真是晦氣!”
蕭何拾起飄落的絹帛,眉頭越皺越緊,“雲中郡存糧僅夠半月,代郡守軍不足萬餘。”他忽然抬頭,“陛下,當務之急是調兵增援。”
陳平點點頭,這時不是罵人追究的時候,“韓王信既降,匈奴必知我邊塞虛實,臣附合蕭相之言。”
戰火又燃起來了,劉邦並沒有讓人去喚韓信,這是大事,要是韓信到了邊關也搞事整他,那才是廢了。
韓信突然轉變的態度,讓劉邦的疑心徹底起來,他不可能短暫的就相信,韓信這是腦子開竅了。
魏倩請隨軍,劉邦應了,這一次就酈食其,陳平,魏倩隨軍出征,皇後監國,蕭何理政,一切只能到那再說,首要的是整兵支援,要是被攻破了,代郡危矣,匃奴鐵騎踏進來,才是出了大事。
這時候的宗室很是硬氣,尤其是劉濞,他是劉邦的侄子,很是英武,自知兵少不敵,任他們叫罵,死守邊關等大軍支援。
魏倩讓他們收拾必要的行李,她只帶蓋公南仲錢棠,輕裝簡從的騎馬跟上大軍,此次是擊外敵,將士不能有異心,她不能給自己上待遇。
張不疑想跟著去,魏倩搖頭,“此時報社很重要,輿論更重要,這也是一個陣地,你得在後方穩住這塊,使上下一心。”
騎兵快馬加鞭為代郡送去火藥,至少能讓這些騎兵攻不進來。
火藥與大炮是兩個概念,火藥炸不死人,只能擾敵,不然打項羽哪會那麼累,而韓王信投了,他知道其中奧密,所以並沒有引起匃奴的慌亂與退去,只是如狼群圍著,想找突破口。
大軍出發那天,劉邦與蕭何叮囑,另一邊丞相府的人皆來為她送行,班玉也來送她。
“魏相,”
魏倩正與陸亮臣說著話,聞言側身看她,“班玉來送,倩喜不自勝。”
班玉笑著看她,“魏相此時北征,玉無長物,但也想來相送,”
她毫不吝嗇於為她著墨詩文,點墜她的功績,她執著魏倩的手道,又脫口而出贈詩送別。
丞相府的人面面相覷,陸亮臣看這個半道出來的不爽,上回她當他們面獻殷勤吹彩虹屁就算了,這次還來,誰還不會寫詩了,他擠開班玉,張口也來了一首。
魏相的笑僵在臉上,收了他們心意就撤了,帶蓋公南仲錢棠翻身上馬,她怎麼不知道一本正經的陸亮臣,還能沙雕的吹彩虹屁了,真是可怕。
她以後要離文人們遠點,萬一他們比上了還要她點評,那就兩眼一抹黑了。
劉邦宣誓詞讀完,她隨著慷慨激昂的軍隊一起出發了,果然,還是跟在老朋友身邊輕快,大家文盲到一起,從不談詩談文,天天談著怎麼弄死人。
對於弄死人這方面,酈食其有招,在推銷他的富貴險中求計劃。
“酈翁啊”,劉邦掏掏耳朵,“你這計策比項羽的脾氣還暴躁。”
酈食其捋著鬍子,“陛下此言差矣——”
魏倩聽著他們的話,哈哈大笑,“要我說,往匈奴馬場撒巴豆最實在。”
“妙啊!”周勃一拍大腿,“讓他們的戰馬邊跑邊拉!”
這群人的腦迴路,比函谷關的山路還曲折。
陳平聽著他們說的不是很靠譜的話,深感天地之廣闊,同僚之傻雕,什麼怪招都想得出來,說的出來。
他的馬慢了一步,他是個大善人,不想摻和他們陰險毒辣的談話,他們大漢朝堂,怎麼都是這麼些二貨。